陶逸对曹茗芷提出的交易依然有很多疑惑,但正如他所说,他需要那些东西,所以在初步确认曹茗芷虽有小算盘但并无恶意后,他还是同意了交易,以一种有所保留、持续观察的态度。
为表庆祝,曹茗芷送了他一根细细的红绳:“把它系在这里,”她右手食指点着左手无名指,“对着它说话我就能听见了,无论我们之间距离有多远……应该是,我没有实际用过,不知道它会不会有最大限制距离,不过至少同城时肯定没问题。”
“与其说神奇,不如说奇怪……”陶逸看着那根红绳,貌似不太能想得通。细绳和传音,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嗯,如果你知道这红绳名为姻缘线你会更想不通的。曹茗芷善良地吞下了名称,尤其是在她刚拿这种事开过玩笑的现在,还是不要提敏感词了。
“那你说的话我能听见吗?”陶逸问。
“当然,”曹茗芷拿出又一根红绳,“这是一对。”
陶逸的表情越发古怪:“也是缠在同样的手指上?”
“是啊,用法完全一样。”
“……被人看到了不太好吧?”陶逸委婉提醒,事实上,何止是不太好,手指上缠根红线本来就挺打眼的,一男一女在同样的手指上缠上同样的红线,他是没关系,但曹七娘还要不要名声了?!
曹茗芷示范给他看,红绳在左手无名指上缠了三圈,还右手单手打了个蝴蝶结,系好后右手挪开,过了两秒,红绳看不见了。
“……谁都看不见吗?”
“只有系着这对红绳的人能看见,也就是我能看见,你系上红绳后也能看见,其他人都看不见。包括系另外红绳的人也看不见,红绳拿在手上但没系对位置还是看不见。”看不见,但确实存在着、联系着,千里姻缘一线牵……嘘,保密,不然曹茗芷真怕这位知府一怒之下就着红绳勒死败坏他清白名声的她。
“还是觉得很奇怪……”陶逸呢喃着缠上红绳。
嗯……您真没错觉,但为了您好我好,您还是忽视它吧。曹茗芷低着头看他跟红绳较劲,忍不住问:“要帮忙吗?”不是人人都有单手系蝴蝶结的功力的。
陶逸顿了一下,坚定拒绝:“不用了,只要它不脱落就行吧,不用系得很好看。”
“啊,是,其实系不系都无所谓,等要用的时候随便缠几圈也可以,关键是缠的手指要对。”
“但是我不缠上它你就不能跟我远距离说话对吗?随身带着也不行?”
“必须缠在这根手指上才起效,”曹茗芷点头强调,“不过我能不能对你说话不要紧,关键是你要能向我描述案情。我会十二个时辰都系着它,随时等待听故事以及援助道具。这东西防水、有自我清洁能力,一直系着也不要紧。”
陶逸表示明白,没有系好红绳,但也没有取下,手指夹着线头,任由红绳松松地缠在无名指上。
“您真是位诚信的商人。”曹茗芷看着他的举动,衷心赞美道。
陶逸哭笑不得。
“不用担心,”曹茗芷觉得她这边也应该表现出诚实,至少应该再多提供些情报,“系着也不是你的每句话我都会听见,只有当红绳距离嘴足够近时,”她示范了一下距离,“对方才能收到通信。”能对对方行动了若指掌,那是同心符的功效,当然,那玩意她不会作死地拿出来用的,不然真不好说吃亏的是谁。
陶逸摩挲了下在曹茗芷示范时微微发热的红绳,并没有因为脑中突然出现的声音而有分毫惊讶,这部分比较像传音入密,倒是很接近他熟悉的范畴了。
“你又卷入什么案子了?”听说女儿和陶知府单独谈了很久——所谓单独就是两人身处凉亭,大票的侍卫、小厮、丫鬟……在不远处候命,这些人听不见两人平常声音的说话,但若两人的声音稍稍提高就会有两位数的人冲……咳,进入凉亭——曹母焦虑,她深觉自家女儿最近的运势实在太糟了,这样下去怎么嫁得出去啊!
曹茗芷也觉得自己的嫁途堪忧,母亲听说有年轻单身男性来找自己,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己走背字了,这……难道是暗示她去百合?呃,虽然基于自己并不坚定的性向她也可以试试啦,不过就社会舆论来说,不太妥当吧?
“我没有卷入案子,”曹茗芷解释,“陶知府只是来告诉我唐捕快的恢复情况,还有感谢我们家送了那么多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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