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江耀拿着麦的手放在胸前,一手抬起示意众人安静。打量着悄无声息的体育场,江耀笑出了声,“最后一首曲子《军魂》,送给一个人”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偌大的会场响起了“李省长”三个字。
听到这话林女士绷不住了,“爸,你看你孙子,什么时候都抢风头。”明明是说送给她的,怎么临了变成他儿子了。
“你就不能听阿耀说完。”李驱虏正襟危坐,比练兵时还要认真。
“你们都猜错了,不是李亦仪。”江耀听到四面八方而来的诧异声,心里更乐,“她呢,我的每部电影都看,没张碟片都在听,从我出道,至今二十四年,一直一直支持我。”低头看向众人,“可以说,比你们任何人都来的早。”
“看看,听到了吧,你以前要是也像我一样,阿耀今天就会加上你的。”林女士得意的看向丈夫,还忘形的向公爹得瑟一下。
“她,就是我妈妈!”江耀的身体随着灯光走到离林女士最近的地方,“妈,谢谢您!”看到两位男士不愉的脸,“谢谢爸爸,爷爷!”
弯下的腰还没站直,见林女士站起来向观众挥了挥手,打过招呼才一脸灿烂的坐下。听到阵阵欢笑声,江耀真的很想捂脸。
此时坐在林女士后面的一些观众才闹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一些军人,再看看大屏幕上老夫人肩上的肩章——少将。看江耀的眼神瞬间变了,而川都的市民,想到她是省长的妈妈,心里想到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林女士,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李亦仪揽着江耀坐下,打量着哼着调的亲娘,“现在都知道你是巨星的亲妈了。
“那你废话什么。”已经六十有七的林女士,即便老了,心智依然年轻,“阿耀,什么时候再开演唱会,妈全程陪行。”
“妈,后天的是最后一次。”江耀往李大少身上一歪,“妈,我饿啦。”
“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高跟鞋“噔噔”的颠到厨房。
“人说老来俏,老来俏,说的就是你妈这样的。”李驱虏见他媳妇理都不理他,“不就在镜头下现了一次吗,兴奋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爸,要不我加场,您也来一次。”看了看不高兴的人,江耀继续说,“回头咱也去台上现。”
“阿耀,你说什么?”李驱虏眼一瞪,盯着没有骨头的人,“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又能怎么样。”李亦仪起身把累惨的人抱到楼上。“老李正吃你的醋呢,还上杆子找训。”
“爸的表情太好玩。”江耀满脸笑意的看向正放洗澡水的人,“八斤再过来,咱们家就成了战场啦。”
“你刚好看戏,是吧。”李亦仪拿他没办法,“后天我到港城去。”
“为什么?有事吗?”
“你第一次演出我没有去这最后一场我和你一起。”把人揽在怀里,李亦仪亲了亲他的脸,“当你的特殊嘉宾。”
“小亦,不用这样的,现在几乎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已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从水里站起来,江耀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现在是省长,不是明耀的大总。”
“我想陪你,不行吗?”李大少脸上瞬间布满了委屈。
江耀一见这样,瞬间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此时让他做什么不行,别说只是这么个小小要求。
林琳看着磨磨蹭蹭的两口子,嗤笑一声,“还以为你们又腻歪上了呢。”
“妈,别仗着年龄大,越来越生冷不忌。”
“别说我,你也看看,阿耀的脖子上是什么。”
一听这话江耀忙放下筷子,摸了摸,什么也没有,“小亦,脖子上有东西?”
“咳,没有,是你的皮肤太嫩,刚才碰了一下,留下的痕迹。”苍天可鉴,他只是亲亲。
面对林女士打趣的眼神,江耀的耳朵根子不自觉的红了,听到老爷子哼哼两声,扔下筷子就遁。
江耀站在港城的体育厂里,仿佛还能听到昨天早上林女士的嬉笑声。看着不远处的李大少,回去就分房!
唱完这场演唱会的最后,江耀并没有立刻下台,“接下来的消息,你们估计不会喜欢听到。不过,希望你们能淡定。”嘴角含笑的看着陪他一路走来的歌迷们,“早些天《军魂》上映时,我曾说那是我此生最后一部影片,而这次演出,也是我最后一场演唱会。”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见他点头,不舍的歌迷们顿时泪流满面,所有的人都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别哭,我已经五十岁,在这个舞台上也够久了。还有,谢谢你们今天陪我过生日。以后,也有可能在公益片上看到我的。”江耀说着话眼里和着泪与笑,“结束后,会有唱片发行,是先时所有的创作,在此后也不会再发片。身处这个圈子,并不是想退就能退,并不是我说退,而明天就没记者拍我。所以,你们可能常见到我的。”
见他停顿,李亦仪接过蒋立正递来的话筒才上台,来自世界各地正在抹泪的歌迷见到活生生的李省长,一下忘记了所有的动作。比江耀长篇大论的止哭来的都有用。
走到江耀身边,李亦仪拉起他的手,看向呆滞的众人,一会儿才说,“我是李亦仪,江耀的爱人。谢谢这些年你们对江耀的支持,谢谢!”拉着江耀深深的弯下腰,随即转身下了高台。
等两人没了踪迹,被谢呆的众人才反应过来,体育场里的掌声久久不得停。
因为是这天是江耀五十周岁的生日,江耀自然收到好多好多礼物。不过,李亦仪依旧什么也没送。只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江耀面前多了一碗长寿面。
隔天各国报刊也都登出了两人弯腰致谢的那幕,多是在夸赞李亦仪是真男人,其次就是两人之间的感情,硬是把江耀突然宣告退出的消息给了盖过去。
华夏园,首长办公室里,古首长把华夏晨报递给对面的搭档,“李亦仪龟缩了半年多,是不是就等着江耀的演出结束呢。”
“演出?据说一场有几万人,他可能怕江耀碰到意外,这才没有做那想做的事吧。”徐总理也不确定,“听说你这孙子又被送走了。”
“亲家退下,阿耀不唱歌不拍戏,孩子他们照顾着好。”他们两家才一个八斤,以后还指着他养老送终,可不能养废了。
“爸爸,爸爸,想八斤吗?”娃娃见到江耀,可真像见到亲爹。
跟在他后面怕他跑摔倒的人听到那稚嫩的话语,身体差点歪了。“八斤,叫大大!”
“爸,他自小习惯了。”江耀掂掂怀里的娃娃,“八斤,你居然瘦了。”满是不可置信。
“对呀,对呀。”闻着熟悉的爹味,八斤小嘴一撇,“爸爸妈妈跑了,姥姥姥爷没了,剩八斤一个。八斤好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得爸爸啦。”
“以后咱们不回去了。”江耀把手里的行李扔给李亦仪,双手环抱住怀里的娃娃,“想吃什么,让伯伯做,咱们给八斤好好补补。”
“补补…”遗传了亲爹的吃货本性,欢乐的娃娃涂的江耀满脸口水,以示自己的喜爱之情。
等李亦仪收拾好行李,八斤就没了温暖的怀抱,“在这里陪爷爷,大大累了,要休息。”
“伯伯,八斤也累,要休息!”没了大大,娃娃转而抱住李亦仪的大腿。
看向脚边的小孩,李大少纳罕了,他这腿很香吗,从四儿到玏玏,再到这个,怎么个个都喜欢呢。
别无选择,李亦仪只能弯腰抱起侄子。在江耀身边躺下,李大少一直没敢松开眼睛大大的八斤。见他发出均匀的呼吸,才携着一丝困意都没的侄子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离现在越来越近,以后的事情多是yy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