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例感染者至现在两个月间总共接收了三十一例,七位病重。”他们这边截取了感染源,在病毒全国爆发全民恐慌的时候,粤东省的民众也只是没人敢到公众场合去。
“老爷子,小亦又走了?”江耀不自觉的摸着酸酸的腰,李大少居然没帮他按摩。
“早走了,你…”看到他的手,李老没说下去,“还要到电视台?”
“嗯。”自从病毒爆发,这些天他都是在新闻部当客座嘉宾。
从省政府拿到最新的资料,江耀乐乐的坐在直播间,主持人见他一脸喜色,心思一转,“先生,有好消息?”
“对…”微微点头江耀把文件递个他,“今天早上已经研究出疫苗,七位重病患者正在接受治疗,等节目结束应该有结果。
“真的?”每天下班回家都用消毒水清洗的人,攥着纸张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这资料是省长给的?”
“不然呢。”也不知电视台的人是怎么清楚他们的关系的,半个多月前台长居然到他们家拜访,说什么他的人气特别高,如果他能出面,定能安抚好慌乱的民心。
江耀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说百毒不侵也不为过。这省电视台新闻频道的直播节目,一来也就是半个月,为此节目组还特意把名字还改成《与你同在》。
“那,是不是表示,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女主持人说着话,不确定的看着对面的人。
“是呀。”江耀双手一摊,“要同你们省长好好算算我这出场费。”
“呵呵…”听到这话直播间的工作人员都不好意思的笑了,台里可真拿不出请这腕的钱。
在江耀像往常一样与主播聊着粤东瘟疫的最新情况时,李亦仪此时正在看着医生为病患治疗。
当江耀说出重病的人在接受疫苗后,神志已清,整个粤东上空响起了哀鸣,是受惊了两个月多,所有粤东民众发出来的哭声,在记者转播商场里众人喜极而泣的画面时,江耀的眼眶微微湿润了。
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脸孔,此时已很淡定。“我们的李省长此时正在医院…”随着主播的播报声,一旁闲下来的人一眼不错的认真的打量着他家那口子在外面的样子。
“小亦,疫情控制住了?”看着日历上渐渐临近的日子,江耀心里有点不安。
“控制住了,那几位病重的患者也在慢慢康复。”
“那,这两天还要到下面走访吗?”江耀想了想问,“这两个多月,你已经走遍了粤东的所有市县。”
“不去了,你也说走遍了。省里的日常工作有四位副省长呢。”李亦仪伸手把人抱到身上,“市民现在对这突来的瘟疫已没了害怕,这两天公共场所的人在不断增加。”以前每天出现在新闻里,就是想告诉粤东省的民众,他李亦仪没孬种。
“那,这几天你,能不能不去上班?”离那天还剩两天,即便大神在身边,他也有点不确定。
“怎么啦?”听声音不对,李亦仪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这几个月每天都见不到你的人,我…”江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鸵鸟般的埋进李亦仪的怀里。
看他这样,李亦仪以为他是在不好意思,仔细一想,最近三个月他们在白天几乎没碰过面。
“好,这几天都不去,咱们出去玩玩。”
“不行!”见他诧异的抬头,江耀才知自己的反应太大,“粤州市的市民都知我在这边居住,如今出去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都怪我,如果不答应电视台,你就不用去做节目。”说着李亦仪一脸抱歉,“阿仔,对不起…”
“傻瓜…”见他那认真的样子,憋在心里许久的恐惧顿时化为泪水,“小亦…”
“怎么哭了?”李亦仪忙坐起身,“好好的,又怎么了?”
“都是你!”要不是习惯了对这人的依赖,他何至于这么失态,“以后不准再用歉意的脸孔对我!”
“你呀,我当什么事呢。”听到这话李大少放心了,伸手把灯关上,“别哭了,睡觉…”
转眼间两天已过,看到露头的太阳,江耀知道,只要过了今天…
“小亦,老爷子都起床了,玏玏还要去读书。”见他翻个身又睡去,江耀暂且也顾不上别的事,“快点起来,昨天你不让赵蕊再过来,不起来咱们吃什么?”
“别叫了,就眯一会。”说着李亦仪伸手把人抱紧,“我,醒醒困。”
“松开啦,你不起来,我去做早餐还不行吗。”看着腰间的大手江耀很是无奈,这两天让他陪着怎么感觉是个错误呢。
“阿仔,昨天半夜不睡,现在天不亮就起,你的精神怎么这么好。”揉着钝钝脑袋,李亦仪很是疑惑。
“你以为我像你,见天的撅着屁股睡。”江耀抬手把衣物扔到他脸上,“快点,玏玏上学要迟到了。”
“让他买着吃呗。”李亦仪穿上裤子就往洗手间里走,“到赵蕊那边也行。”
“你说什么?”第一句他还没听清,“咱们一家人都在家,你让一个孩子去别处,这话怎么说的出口的。”
“就是随便说说,瞧你急的。”李亦仪洗好脸见他还双手抱胸站在门边,一动不动。“我错了,成吗?”
“那还不去!”江耀见他下楼才去洗漱。
李亦仪看到在客厅里背书的小孩,悠悠的走到他身边,“玏玏,早饭要吃什么?”
“吃龙肉!”李老扬声瞪着他,“也不看看几点了!”
“老爷子,你这都九十多了,还中气十足呢。”李亦仪咧嘴一笑就去做早餐。
看着认真喝牛奶的侄子,江耀起身到厨房,把李大少蒸好的包子放进保温盒里,“玏玏,现在正长身体,这些包子留着课间吃,知道吗?”
“叔叔,我长大了,再拿零食,同学们会笑我的。”想起儿时不间断的橘子香蕉,半大少年顿时满头黑线。
“笑话什么,你现在吃饱了,一会儿又饿,难不成要忍到放学。”江耀不赞同的把盒子装进他书包里。
“可是,我一吃,同学都看我。”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的确是在忍着。
“我告诉你,玏玏,同学再看你,就告诉他们,这是李省长亲自做的。”这帮死要面子的小孩,才多大点。
“对,玏玏,你叔叔说的是。”李老看了孙子一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说,“李省长现在威名赫赫,他蒸的包子都是香的。”
“老爷子,刚才还在夸你呢,这一会儿就开始愚了。”李亦仪说着擦擦嘴,理也不理瞪眼的人,“玏玏,快点吃,我去开车。”
“阿耀,你看他,现在是省长了,居然敢说我,我愚…”李老不敢置信的瞪着转脸就没了的人。
“太爷爷,那个,包子本来就是香的。”说完玏玏背起书包就跑。
“老爷子,你老不是约了别人下棋吗,再不去可就中午啦。”每天早上这么一出,是干嘛呢,干嘛呢。
李亦仪把玏玏送到学校,到办公室转了一圈就回来,“今天天气好,咱们把冬天的衣服鞋子都拿出来晾晾?”
“行。”忙了时间过的也快,“过些天就到梅雨了?”
“是呀,到时候要下半个月。”说着李亦仪拉着他进去。在两人把带着太阳味的衣物都收起来时,李省长的专职司机也把放学的玏玏送了回来。
“叔叔,这是同学的爸爸让我给大叔叔的。”玏玏递出一包水果,看向面前的人,“他说谢谢。”
“哟,李省长又做了什么好事。”江耀忙接过那十来斤枇杷,“怎么就没人送我呢。”
“说了什么?”听到话音李大少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以后可不能再往家里拿了。”
“我知道,司机叔叔说那人他见过,就是刚出院的。”被教育的玏玏摸了摸脑袋,“我要吃糖醋里脊。”说完快速的跑上楼。
“他这是不好意思了?”听到关门声,江耀很是好笑,“想吃东西,居然会害羞…”
“大了,懂事了呗。”李老意有所指的瞟向厨房。
看他这样江耀笑了笑把枇杷拿出一些,其余的放进冰箱里,“老爷子,这东西不能放时间长,我去给那几位省长送一些?”
“去吧。”听到这话老爷子笑了,不愧是混演艺圈的,的确比他孙子懂得人情往来。
吃好晚饭上了床,褪掉手腕上的手表时江耀才发现时针正指向九,以前这个时候他的神体早已分离,不信的掐了掐身上的肉,“哎呦…”可真疼。
“怎么犯傻了?”李亦仪擦着头发,见他又要掐自己,忙抓住他的手,“干嘛呢”
“小亦,过了…”江耀愣愣的转过头,“过了!”一下把人抱紧。过了,时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过了。
“我哪里过了?”满脸疑惑的人忙试了试他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变得语无伦次呢。”
“不是说你,我去洗澡。”放开他江耀一下蹦下床,走了两步又回来,一下把李亦仪拽到身边,“咱们一起。”
“我刚洗好。”他的头发还没干呢。
“再洗洗,洗干净点。”不由分说的就把他的浴袍扔掉。
看他这样,李大少心里很是无语,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蟑螂是早些天看到的一个报道想到的,不过,这个死劫,月半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