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夕夜挑眉。
白嫩手指轻抚着茶杯边缘,轻盈若有所思道:“她是展家的嫡女,在展家人愿意以身殉国时,苟且偷生,与家族决裂,本身已经不仁。与你有婚约,本该以死等候,却转而嫁给你哥哥,这是不义。不仁不义,她怎么还能有勇气上门挑衅呢,若是我……”
君夕夜目色一凝,问道:“若是你,又如何?”
“若是我。”她抬眸,与他直视,“宁死不屈。”
微风,吹动莲叶,吹散了挂在画舫勾栏上的纱帷。
水色纱帷遮住阳光,让画舫中稍稍暗色,遮住了这一方天地。
且幽且明,光影斑驳中,少女的目光坚定,宁折不弯。
君夕夜慢慢的微笑,道:“如今你嫁给我,倘若有一天我又面对这样的危险,你可会为了我宁死不屈?”
轻盈楞住了。
她的性格本就是坚韧淡漠,一经她认定,便是死,也绝不会更改。
宁死不屈,并不是一句戏言。
可君夕夜,他并不是自己的认定的人——他不是,不是……
敛起了目色中乍泄的情绪,轻盈低下头,避重就轻回答:“你是大楚的皇叔亲王,普天之下哪有人能动得你分毫。”
凝视着她鬓发下纤细的下颔,君夕夜弯唇,自言自语,“是啊……不会有那么一天……不会……”
流风乍起,纱帷翻动,莲花清雅的暗香随风袭来。
轻盈脊背靠在漆柱上,遥看满池莲萼,她唇畔浅浅的微笑,目色清清淡淡,让她有了一种欲语不明的清雅贵气。
君夕夜看着她,见她侧头望着船外,在衣裳细颈间,竟有一块暗色吻痕。
那是几天前纵情后留下的,轻盈肌肤如玉,稍有不慎,痕迹久久不消。
三天了,她,应该已经适应了初·夜后的不适,而他,也隐忍着再次要她的欲望整整三天。
这画舫,远离堤岸,旁人绝不敢靠近半步呢……
突然感觉到迫人的目光,轻盈从深思中回过神来,转头看他,只一眼,便落入无边的夜色中。
他眸色幽暗,像是融入了即将迸发的火焰,分明深邃,偏又让人觉得脊背一冷。
掠夺、占有、不顾一切的纠缠。
三天前那晚的一幕一幕,犹如回影,冲进轻盈的脑海中。
君夕夜卑鄙狡诈,他吻遍了她的全身,让她不得反抗,明明是侵占她,又没有诉诸暴·力,而是在不停引诱她,迫使她,让她在理智和迷离间挣扎。
就在她打算不顾一切推开他时,他却突然发难,欲念猛的推入。
她无法容纳他的巨大,初次合欢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咬在他肩头,他不以为然,坚定的要一再深入。
她哭泣谩骂甚至求饶,都无法让君夕夜停止,他吻在她的唇上,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甚至让她亲眼看见自己是如何被他占有……直到身体上的疼痛消失,有了一种陌生的快·感,她难耐的扭动,使得他更加疯狂。
床帷中,他斯文全无,化身野兽,将她拆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