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攻下来了。
开玩笑!老子刚刚还说征讨方腊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需要增兵,需要加饷,讨价还价正在进行中呢,得,你那边已经打下一半江山了,你是逗我玩啊你?
再说了,这大功是坚决要立的,但也不能平白让你一个刚刚投降的草寇给拿了去不是?禁军才是天子的嫡系军队,他们好不容易出来参加战争,就算是遛一遛,那最大的功劳也应该是天子亲兵的啊!
所以童贯立马一道军令就下来了,着宋江原地驻守,不要贪功冒进,等东路大将王禀到达之后,再便宜行事。
宋江不是傻子,童贯前些日子还一直在催他,说他既然为朝廷小命,就应当蓄意进取,只待早日攻破秀洲,恨不得让宋江一头直接撞到秀洲城门上去,但等他真的取下了秀洲,童贯的反应立马就变了。
显然,这等大功,童贯怎能让他得了去?
柴靖宇原本还劝他不要心急立功,也不要急着跟方腊进行更深层次的对决,没想到童贯根本就不想再给他机会,让他再立大功了。
柴靖宇没有着急回江州,在江州有袁管家主内,有张志虎掌控新军,用不着他太操心,反倒是童贯跟方腊之间的这场大战,更能够吸引柴靖宇的注意力。
王禀到了秀洲,宋江急匆匆去将他给接进了城,而柴靖宇则是跟宋江强调,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会跟在宋江身边,但只是以幕府和谋士的身份。
所以在王禀见到宋江的时候,宋江身边就带着一个特别年轻的谋士,宋江称之为“柴大官人”,而且对他毕恭毕敬,好像他反倒是宋江的长辈一般。
不过王禀对宋江身边的这位柴大官人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座秀州城,还有秀州城后方的千里沃土!
王禀进了城,宋江早已遣人准备好了酒宴,宋江一路将他引进宴客厅,一脸讨好地道:“王将军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先用些饭菜,稍作休息,宋江是个粗人,酒食之类准备不精,还望将军勿怪!”
王禀却对宋江准备的美酒佳肴不屑一顾,反倒脸色一变,大声斥责道:“宋江!你这是想要贿赂本将么?你以为本将也像你一般,不思报效国家,只会贪图享受,沉溺于美酒美色?”
宋江脸色一僵:“王将军,这话又是从何说来?”
王禀这话实在太伤人了,他是童贯东路军的主将,宋江即便是先锋大将,也要受他的节制,宋江自从投降宋廷之后,跟这些当官的家伙相处,就一直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了什么,而这场宴席,更是宋江亲自着人准备,花费了不少功夫,自认很是丰盛,却也算不上铺张浪费,没想到会招来王禀一顿斥责。
若说军衔和官位,宋江还真不比王禀低,只不过宋江是泥腿子,在朝堂上人脉单薄,甚至是没有人脉,再加上童贯让王禀做了东路军主将,宋江明明官位不比王禀低,但说起话来,却硬生生低了一头。
王禀冷冷道:“宋江,你别以为我不在秀洲,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还没到江州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探子的汇报,你在秀洲的所作所为,本将乃至童枢密使大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