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个……”伯醇捏一捏手上的毛巾,一味地擦拭着道,“这事我托人问了,只是问的人也不大清楚,叫我等两日再说。我想没有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了,四妹妹,你回去同三妹说说,叫她务必放宽心。”
不大清楚?什么叫不大清楚呢?
宛春柳眉倒垂,极是疑惑道:“大哥在旧京的朋友那么多,就没有一个知道消息的吗?不说别个,柳大少爷如今也在你那里教书,他是讲武堂出来的人,讲武堂许多同窗现下都在前线打仗,难道他也不知道吗?”
“秉钧他……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不惯舞刀弄棒,也不惯多嘴多舌,是以他也不大清楚。”
伯醇干咳一声,手上的毛巾还在不停的擦动着,原本三两下就可以擦干的手,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汗涔涔的,擦不尽一般。
宛春望一望他,平日里她的大哥说话向来都是沉稳而果断的,何曾如今日今时一般,吞吞吐吐,欲语还休?
她不动声色地起直身子,紧盯着伯醇的眼睛道:“大哥莫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四妹妹,你要相信,季元他吉人自有天相。”伯醇强自笑着,若有镜子的话,或许他可以看到自己脸上的笑是多么的僵硬不化。
宛春若到这时候还不明白,那真就是个傻子了。
于是她连饭也不留下吃了,旋即转身就走。
慌得伯醇忙在后面追着她问道:“四妹妹,你去哪里?”
宛春向后摆一摆手,不做声的直奔后院,敲开一间房门道:“秀儿,李桧在家吗?”
秀儿衣衫上的扣子还未曾扣全,一望便知是要歇下的时候被她给叫醒的。她见是宛春,忙就点了两点头,一面喊李桧出来,一面道:“四小姐有什么事吗?这会子要找李桧做什么?”
宛春道:“我找他有件急事托他办理,你先在屋里歇着罢,稍后我就把他还回来。”说时,李桧已经穿好了衣服鞋子,从屋里头走出来了。
宛春便叫上他,一面走一面吩咐他道:“你同我回房拿一封信,即刻送去总统府上,务必要亲自交到张五爷手里,若是他有回信,劳烦你一并替我带回来。”
“四小姐吩咐的事,何须劳烦二字。”
李桧答应着随她到了沉香园,宛春提笔匆匆写就两行,便用信泥封存好,递交给他。
李桧忙出门坐上车赶到总统府,他从前是李季元身边的跟班,随着季元常在总统府走动,总统府里的门外听差大多认得他,此刻见他乘着夜色前来,哎呦着给他开门道:“这不是李子哥吗?可有两三年功夫没见着了,怎地这会子来了?”
李桧一笑,神秘秘的拍拍胸膛道:“受人之托,来给五爷送些好东西,不知五爷可在里头?”
“在,在,也是你来得巧,五爷刚回来不久呢。”门房点头说着,不由道,“李三爷回来了?这么快?方才贵府里的三少奶奶还特地来打听三爷消息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