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有节奏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安雅迎着月色将镯子递回到白慕言的手上,“喏,收好吧。若是喜欢就戴上吧。”
经过刚才映瑾月的突然出现,她早已没了心情替美人戴镯子了。
而白慕言却摇了摇头道:“这一只相公就自己留着吧,我们二人一人一个。”当做定情信物!
后面那句白慕言忍者没说,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转念一想安雅背上还有着被映瑾月抽破的伤,立刻又向前一步问道:“只是相公你的背?”
这映瑾月不管是为了什么,伤了安雅他决计不会让她好过!
他可是记得这映瑾月是要与他们北辰和亲的,既然她那么不愿意嫁,那他还真的很乐意让她非嫁不可了。
以后真相大白时,还可以让这映瑾月能够常常面对着自己曾经倾心的女人,他现在觉得这种方式更有报复性了。
映瑾月的鞭力虽大,但安雅也算身手矫捷躲得快,背后仅仅是被擦破了一层皮,此刻那些流出的血液早已干涸成块,凝固在安雅的后背之上,宛如一条狰狞的红色蜈蚣。
安雅身后摸了摸后背凝固的血液,摇了摇头道:“无碍,回去上些药便可。想想今日映瑾月的行为,我骂她两句也算是扯平了。”
嘴上这么说,安雅的心中也是十分苦恼,自己肩头的伤还没痊愈,现在后背又来一道。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偷东西太多,所以这辈子动不动就成了过街老鼠,让人喊打。
白慕言对安雅这样大咧的心性也是不悦。一个女子,不论是乡野村妇还是深闺小姐,都希望自己的肌肤光滑如脂,再不济至少也不愿留下疤痕。
哪像安雅这般毫不在意,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遂沉下一张面容道:“胡闹!这般伤口不找个大夫好生瞧上一番可不行!”
安雅听着美人突然不悦的语气也是一怔,诧异的望向美人不悦的面庞。
她没听错吧?!
美人的声音虽说不悦耳至少也是个中性声音偏带低沉,但是这方才的语气声明显是个男人的语调啊!
白慕言看向安雅吃惊的表情,也立刻察觉到了刚才的不妥,立刻挤着嗓子道:“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伤不看大夫可不成,切莫留了疤。”
安雅听着又恢复语调的美人,只当自己一时神情错乱耳力出了问题,“也好,那就先回去吧。”
说着便踏着湖边的生长的杂草,带着美人一同向喧闹处走去。
这来的时候心情郁闷,竟没注意到这条路是多么的难走,不仅要踏着凹凸不平的路面,还要时不时的从半人高的杂草丛中穿过。
安雅本身一直走在前方,奈何此时就显出了腿短的劣势了,美人毕竟身姿窈窕,那双大长腿走起来那叫一个顺风顺水。
不消一会,安雅就只能跟着美人的身影走了。
一脚踏入低洼处,安雅只觉得前方重心不稳,整个身子就扑了出去。
惊吓的尖叫一声,身子便随着杂草和入了黑暗中。
安雅只觉得身下一软,似是扑入了一个柔软的肉垫之上。
手在黑暗的环境中不自觉的向身下摸去,感受着那有棱有角的温暖,直至触摸上美人那湿润的唇畔时,安雅脑中才鸣起了长笛!
她居然把美人当做肉垫扑倒了!
“呃…美人,我…我不是有意的。”
“嗯。”
感受到从耳畔传来的呼吸声,安雅才更加意识到此刻的她俩就是面对面的相挨着。
自己只要一动,耳垂便能感受到美人谈吐出的气息来,酥酥麻麻的喷洒在耳畔,安雅的身子不由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