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魅对她笑了笑,母亲现在也是有家的人了,她自然不好再独霸着她。
“司痕,乖宝就交给你了。”临走前,她还是不忘认真的提醒女婿。
“岳母大人慢走。”南宫司痕淡声回了她一句。
“乖宝,娘回去了,你们要好好的。”罗淮秀笑着对女儿挥了挥手。
“嗯,娘也要照顾好自己。”罗魅点了点,看着她宽松的衣裙,更不好开口让她留下。母亲怀着孩子,让她留在这里就等于是让她受累,还不如让她随安一蒙回去。
看着罗淮秀走出房门,南宫司痕这才坐上床,同罗淮秀一样,一边摸她的头一边摸她的手,“好些了吗?还有哪里难受?”
吃了自己开的药,又睡了一觉,罗魅精神好多了,遂对他摇头,“没事了。”
南宫司痕扶着她躺下,贴她掖好被子,“别再起来受凉了,这几日你就好好在房里把身子养好。”
罗魅‘嗯’了一声。不是不想跟他说话,而是理亏心虚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把自己搞得一身病,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她哪里有资格多言?
南宫司痕看着她,突然说道,“江离尘来过了,送了些补身的东西。”
“哦。”罗魅没多大的反应。不过怕他误会,还是将上午没说完的继续同他解释,“我没想过要去他那里……只是昨晚离开安府后在街上碰巧遇见了他,我……”
她当时脑袋晕晕噩噩的,只是想找个地方让自己冷静一下,怎么上他马车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南宫司痕再次打断了她的解释。
“我……只是怕你吃醋。”罗魅别扭的移开目光。
“你也知道我会吃醋?”南宫司痕没好气的笑了笑,替她理了理耳后凌乱的发丝,突然温声道,“他同你们母女认识已久,我无法制止他同你们来往,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以后不许单独同他相处,否则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嗯。”罗魅低低的应了一声。她很清楚,依照他霸道的性子,他这般要求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何况也不是太过分。她感激江离尘对她的爱护,可是在男女问题上,她是该避讳着一些。
她不傻,知道江离尘对她的心意有些不同,但是,她真的回应不了他,也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乖宝……”南宫司痕突然将脸凑近,深邃的眸光突然染着一丝笑意。
“嗯?”
“还想要么?”想起她上午哀求他的那一声,南宫司痕就忍不住想逗她。
“要什么?”罗魅反问,可两只耳朵却不自然的红了。
“你说呢?”南宫司痕将手深入被窝里。
“我……”罗魅赶紧将他手腕抓住,窘得想找地洞钻。她都不知道她怎么说出口的……
将她罕见的羞赧收入眼中,南宫司痕不禁扬高薄唇,贴到她耳朵边低语,“快些好起来,等你身子好了,你要多少为夫都给。”
罗魅扭头嗔了他一眼,红唇突然被他吮住。四目相对,他眼中含着笑,光芒潋滟,邪魅迷人。她更是羞窘,忍不住将手从被里拿出来在他肩膀上打了两下。
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就滚到了一起,但也仅是玩闹,主要是南宫司痕心疼她,没敢再对她下手。
这样温馨甜蜜的相处,并非*之欢能替代。除了要她的人,他还要她的心,而且那颗心必须被他全部占据……
“别闹了……”趴在他身上,罗魅想起身都不行,这种姿势简直方便他上下其手。
“为夫帮你松松筋骨而已。”南宫司痕说得极其认真,脸都不带红的。
“你确定这里有骨头?”罗魅低头看着他一双色爪,有些掉黑线。
“呵……”南宫司痕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两个人换了体位,身上是他庞大的身躯,罗魅更是没处可逃。虽说两人都穿着里衣,可这么个玩法,也就差最后一步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各种撩拨,想让她在像上午那般开口。
“司痕,我有话要说。”不得已,她只能找其他话题分他的心。
“嗯?”南宫司痕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继续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她。她一病,他无心做事,只想好好陪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
“我怀疑昨晚送信的人是墨冥汐。”
“嗯?”南宫司痕这才撑起身子,眸光瞬间沉冷。
“要不然是谁来送信给我?”
南宫司痕突然沉默起来。
罗魅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你不信?”除了墨冥汐,她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女人在安翼身边帮他做事。
南宫司痕沉着脸道,“据我所知,最近安翼派人在找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如果我猜得没错,墨冥汐应该离开了他。”
前几日他们下棋的时候安翼就有些古怪,只不过那时他也没想明白。
罗魅有些惊讶,“你说是墨冥汐离开了他,而他正派人寻找墨冥汐?”
南宫司痕点了点头,“应该是如此。”
罗魅蹙眉,“也就是说昨晚送信给我的人并非墨冥汐?”
“嗯。应该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罗魅更不解了。
据她所知,安翼在京城还算本分,主要是在安一蒙眼皮下,他不敢造次。她和母亲都知道,安翼在外面并不正经,可以说到处都有他的红颜知己。回到京城,他是收敛了很多,不过她也不敢肯定除了墨冥汐外他就没有偷偷和别的女人来往。
总之,这人狡猾得很。
南宫司痕抚着她脸,无所谓的说道,“不用理会她是何人。”
罗魅摇头,有些赌气,“那人一肚子坏水,我真想把他毒死算了!”
她想不通,破坏他们夫妻感情对他有何好处!难道也是为了藏宝图?
知道她心里有气,南宫司痕扬唇,突然笑得意味深长,“别急,这仇为夫会报,他逍遥不到两日了。”
罗魅眨了眨眼,“嗯?”
……
安府——
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安一蒙铁青着脸,这还是第一次对他发如此大的火,“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什么事不好做,居然伙同他人花天酒地!为父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你就是这般奢靡堕落来回报为父?”
安翼低着头,懊悔的解释道,“爹,孩儿不是有意的。只是荣欣王相邀请孩儿去作陪,孩儿不敢推辞。”
安一蒙忍不住拍桌,“你还敢狡辩?”
安翼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爹,孩儿哪里敢骗您,孩儿真是被荣欣王逼的。孩儿发誓,昨日只是陪荣欣王饮酒,并未做过半点不轨之事。”
安一蒙沉着脸瞪着他,“真的?”
安翼磕头,“爹,孩儿一向规矩本分,您是知道的。陪荣欣王饮酒,只是身不由己,孩儿承认昨夜是有些贪玩了,但是非好歹孩儿心里清楚,孩儿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在外胡来。”
安一蒙瞪了他片刻,突然又问道,“那给蔚卿王妃送信的女子是何人?你可知道?”
安翼无辜的抬起头,“女子?送信?爹,恕孩儿愚昧,不懂您的意思。”
安一蒙冷哼,“怎么,不是你派人给蔚卿王妃送信?”
安翼皱着眉更显无辜,“爹,我只是陪荣欣王饮酒,为何要给蔚卿王妃送信?”
安一蒙沉了沉脸,“不是你想离间他们夫妻二人?”
闻言,安翼惊呼,“爹,您这是说笑吧?孩儿怎会有哪种想法?您这不是故意惹人误会么?孩儿承认早前就认识罗姨她们母女,可是孩儿对蔚卿王妃绝对没有那种心思。更何况,孩儿是有婚约的人,怎能对其他女子动心呢?”
提起他的婚约,安一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想清楚没有,打算何时迎娶苏念荷?”
安翼低下头,眸底闪过一丝懊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真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光。
“问你话呢!你今日要不给为父一个答案,你就别起来了!”安一蒙拍桌大怒。
“爹,孩儿娶……”安翼耸拉着头,“娶还不成吗?”
听到他亲口答应了,安一蒙这才满意,脸色也有些缓和,“那好,既然你开了口,为父这就派人去苏府问礼。你和苏念荷的婚事已经拖了好几年,是该尽快完婚了。为父会让人选个好日子,尽量在一个月内让你把人家娶进府。”
安翼低着头,就跟焉了的茄子似的,“一切全凭爹做主。”
……
书房外,罗淮秀拉长了脸,在安翼走出来时都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这小混蛋,还打死不承认!
听听他刚才对他爹说的那些话,真是快恶心死她了!
他居然说自己规矩本分?哎哟,这算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了。这天下就没比他德性更坏的人了!
“哼!”走出书房,看到她,安翼先冷哼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呵!”罗淮秀叉腰,差点被他气乐。臭小子,最好把尾巴夹紧点,否则早晚有他好受的!
对安翼,她自从来了安府,尽量都在避着他。一来是为了肚里的孩子考虑,二来,作为后娘级别的人物,她觉得最好和安翼保持一些距离,否则不管谁对谁错,她都会成为无理的一方。
这后娘的角色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看着安一蒙从书房出来,她拉长了脸,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让他教训儿子,结果他被他儿子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了过去,就他这种笨爹,早晚被他儿子气死!
罢了,她不提了。反正那是他儿子,气死他活该。这次就当给女儿女婿的考验,看在安一蒙的份上,她暂且相信安翼是无辜的。
但她相信,那混账小子早晚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到时她就等着看戏吧。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安翼同苏家二小姐苏念荷的婚期也定下了。
这一日,安一蒙正在书房里交代管家老穆一些事,突然听守门的侍卫来报,说门外有陌生女子求见。
听说对方是来找安翼的,安一蒙甚是不解,“来者是何身份?找公子有何要事?”
侍卫回道,“老爷,那女子自称姓秦,是清塘县人,还说同公子相熟,这次是特意来京城找公子的。”
安一蒙脸色微沉,“公子呢?现在在何处?”
侍卫回道,“公子半个时辰前出府见江太子去了,现在还未回。”
就在安一蒙正欲开口时,又有一侍卫前来,“启禀老爷,门外又有一许姓小姐,自称要求见公子。”
安一蒙脸色有些难看。
还不等他发话,又有侍卫前来,“启禀老爷,有一景姓女子自称是永阳县令的女儿……”
他话还没说完,安一蒙冷声问道,“也是来找公子的?”
侍卫应道,“回老爷,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