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淮秀带着酒楼的人亲自把两名陌生男子送去了县衙。
这个时间点食客少,罗魅也不担心酒楼的生意,交代大谷一些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不是个做生意的料,没有自家母亲那种圆滑又乐观的性子,所以她很少在大堂里做事,怕自己挤不出笑会得罪客人。
躺在窗边椅子上,她懒洋洋的翻着一本医术,其实她真的不喜欢这些,只不过母亲高兴,所以她必须认真学医。
说起来,学医也有好处。除了能替人看病外,还能搞些其他名堂,就比如那些有毒的玩意儿,既能防身、还能杀人,这些年,也替她们母女俩解决了不少麻烦。
就在她有些走神之时,突然房门被人叩响。
她头也没抬,低声道,“进来。”
很快,房门被人推开。
还没见到来人是谁,首先就嗅到一丝冷冽的气息。罗魅抬头,迎着那张不善的冷脸,突然勾了勾唇,“不错,还知道要敲门了。”
她讥讽的话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南宫司痕微微一怔。但很快,他眸中异光消失,又恢复了冷冽。
“听说有人找我?”
罗魅低下头,不予理睬。
“说话!”见她再次漠视自己,南宫司痕半眯着眼,嗓音越发冷硬。
“无可奉告。”
“他们长何摸样,可有自报来历?”
见他不停追问,罗魅心烦,抬起头,冷声讽刺道,“你是耳聋听不懂话还是眼瞎不会看人脸色?我说了无可奉告。是有人前来酒楼找事,可没指名点姓,所以也请你别自作多情!”
看着他逐渐铁青的脸,她再次勾了勾唇,“柴劈完了吗?忘了告诉你,活做不完可没饭吃,到时候别说我们虐待你。”
他是谁不重要,来的那两个人是谁也不重要。她帮忙放毒气对付那两个人只是为了让母亲高兴,至于母亲的意思她也明白,不是爱多管闲事,而是母亲已经发现惹了麻烦。
没错,从昨日救下他起,她们母女俩或许就已经惹上麻烦了。
有那么多人看着,都知道这个男人在这里。不管交不交人,那些人都不会轻易放过她们母女。所以母亲选择‘迎战’,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捞到好处。
至于这个男人……
她突然蹙起两道秀美,用着既冷漠又平静的嗓音低声道,“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这里,我想你也看得出来我并不欢迎你留下,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快离开我们‘独味酒楼’。至于替你买药的银子,我会说服我娘就当施舍。大门在楼下,慢走,不送。”
语毕,她再次低头专注的翻着手中的医术。
不知为何,她对这人莫名的感到烦躁难安。也许是他给她们带来了麻烦、所以她厌恶这样的人。如今麻烦已经上门,再多说也无用,唯有将这‘瘟神’早早撵走,或许能再换回安宁。
“……”南宫司痕紧握着双手,本就没有温度的俊脸像是罩了一层黑气似的,连眸光都带着一丝戾气。
可以说他被罗魅彻底激怒,有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漠视他的人!
也好在他不知罗魅心中所想,若知道她把他堂堂的蔚卿王当‘瘟神’,估计不得内伤也会掀起一股狂风暴雨。
听着他带怒的脚步声离去,罗魅面无表情的抬起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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