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显然被淮北军的一系列动作搞蒙了,在这个时候竟然放弃了他们最大的优势,马上作战,不但下了马,还跑进了水里。雄鹰强大吧,翱翔于天际的王者,但落到了水里,游泳是比不过鲤鱼,老虎也很威风,野外生物链的顶端,但要是比起大洞来还是兔子更胜一筹。
燕军是强悍无比,铁骑的冲击下,任何人都是谈之色变,但此时到了水里,有着水流的阻碍,那马刀根本不适合这种近身搏击的劈砍,淮北军的短剑长枪明显更加有利,加上行动带来的不便,这些平均身高明显高于汉人的胡人,在与淮北军短兵相接的一刹那就已经落了下风。
刀光剑影,流血漂橹。
黄庄是淮北军的一个普通士兵,之前对燕军的连番炮击,箭射,那些可恶的胡人死伤惨重,这些都被他看在眼里,快意在心里,原本对于燕地胡人的恐惧也基本完全没有了,当那胡人们涉着水从河岸向自己等人冲过来的时候,黄庄捏紧了手里的短剑,他知道真正的血战,即将开始,此时已经是热血沸腾。
敌人提着刀在黄庄身边呼啸而过,有一滴同伴的血顺着到刃落在黄庄的脸上,在眼中氤氲成一片惨红。黄庄想,他本该也做一个猛士,迎着夕阳留下他最后的背影。可他没有,恍惚间好想听到妻子的吴侬软语,看见那弯垂柳后的月牙,嗅到那年他们泛舟偶然惊起的荷香。
“我不能死。回家。回家。”黄庄低声吼道,信念支撑着他,无论面对各种各样的磨难,他都必须坚持下去,妻子温好了酒,儿子学会了爸爸,这是他最幸福的生活,在没用享受之前,如何会让那最期盼的愿望,化为泡影,手中的短剑猛然挥下。
砍到了某个坚硬的东西后,再无法更进一步,而黄庄的手也为之一震。等大瞪大了眼睛,透过那本来就不太清晰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燕军士兵,抬着马刀一动不动,而殷红的鲜血他的肩膀处汩汩的冒出,一剑斩进了胡人的左肩,砍碎了肋骨,砍中了心脏,这是需要有多大的力量,就连黄庄也没有想到。
黄庄的战斗只是这浅滩作战的一角。
梓游一直怂在后面,憋在水里不是太敢于露头,笑话,他自诩为偏智力型的人才,近身搏击就不是他的强项,根本不会头脑上头的和其他人一起上去干。
“副帅,你怎么躲在这里?”旁边一个淮北军的士兵注意到了梓游在后面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和他们一起出手的打算,忍不住问道,在他的印象里,一般的将帅为了激励士气,都是身先士卒,这样手下的士兵作战起来更加英勇,但梓游显然不是这类人。
被人发现的梓游感觉有些脸红,一种做坏事被戳破的尴尬感,顿时咳嗽了声,解释道。“什么叫躲?我这只是在观察,知道么,观察燕军的动向,防止他们用一些阴招阴我们,这才是副帅该做的事情。”
那个呆萌的士兵,听着也觉得挺有道理的,连连点头,加上这一切的布置把燕军吃的死死的,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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