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的《百花》杂志社位于静安区,是一份华国大型文学双月刊杂志。
也就是每两个月出版一期,每一期的内容约为50万到60万字,发行量在30万份以上,是华国当代文学的代表性杂志。
它坚持纯文学立场,摒弃广告手段,以刊载中、长、短篇小说为主,同时选登部分话剧、电影文学剧本、报告文学、笔记、特辑采访等。
现任社长叫做李琳琳,执行主编叫做程勇新。
二月份的一天,程勇新来到杂志社上班,在他的桌子上已经堆放了一摞稿子。
这些稿子都是杂志社内其他编辑看过的,觉得能达到在《百花》上刊载的标准,就拿过来让主编做最后的定夺。
这些稿子的奇怪之处是都把作者的名字用纸片给遮掩住了。
这是程勇新的习惯。
作为《百花》的主编,他一向抱着客观的态度来看待各类文学体裁和写作手法,不存在偏见,这是作为一名编辑的专业素养。
所以他在阅读一篇文章之前想要尽可能的不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
比如作家的名气和编辑的看法,他想在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来评判一篇作品的好坏。
当然,作为主编,程勇新不可能对所有投稿都采用这种方式,那不现实。
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只能先让其他编辑挑选,作品质量达到《百花》发表要求的稿子才会交到他的手里,做进一步的甄选。
只是,这种方式也不能保证绝对排除干扰。
他做主编多年,阅稿无数,能从字迹和作家的写作风格上猜出这篇作品的作者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这种习惯,在阅读前不看作者的名字,不听编辑的意见,全靠自己的判断,在阅读的过程中如果能猜出作者来也是一种乐趣。
程勇新泡了一杯浓茶,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前三篇稿子他看的很满意,有两篇能猜出作者是谁,其中一位还是他挖掘出来的作者,从最新的这篇小说看,这位作者进步很大,值得称赞。
下一篇稿子是部中篇小说,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养养精神,继续奋战。
编辑的工作就是阅读,他早已养成了连续阅读的习惯。
程勇新看了看稿子的名字,叫做《活着》,看字迹很整齐和秀气,像是女子的笔迹,以前没有见过,难道华国又出现了他不认识的女作家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朝下读去。
没过多久,他就打消了这本小说出自女作家笔下的想法。
因为故事的风格太过冷峻淡漠,他在脑海里想了想,把华国文坛的几位类似风格的作家拉出来比较一番,发现都不太像。
这时候他已经没心思考虑作者是谁了,而是想要把小说看完。
随着故事情节的缓缓展开,程勇新跟着故事里的福贵经历了一段长达六十年的艰难岁月,他一次次的看着福贵和幸福失之交臂,一次次的看看福贵承受着生活中的苦难。
这不仅仅是福贵一个人的苦难,而是和福贵同时代的华国百姓共同的苦难。
“福贵”这个名字很有深意,福气贵气,好兆头,然而,福贵的一生并没有这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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