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住在最高的楼里,躺在金玉雕成的床上,便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切。却不知,自己在真正拥有一切的人眼中,只是台上的一个小丑。
通天楼不是一座普通的楼,能够进到通天楼里面的人,自然都不是普通人。然而,这里的人虽然站的够高,看的却未必远。
在距离珠光宝气阁不愿的地方,有一座小木屋。
这是个很简陋的小木屋,孤孤单单的建筑在山腰上的,片枣树林里。
屋子虽陈旧,里面却打扫得很干净,布置得居然也很精致。
霍休的人也正像这木屋子一样,矮小,孤独,干净,硬朗,看起来就像是一枚风干了的硬壳果。
他正处在一张小而精致的椅子上喝酒。酒很香,屋子里摆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酒坛子,看起来居然全都是好酒。
这木屋虽然小,但即使用那通天楼来换,霍休却都未见得能够同意。
只因这木屋这本是大诗人陆放翁的夏日行吟外,墙壁上,中还有着他亲笔题的诗,就这酒儿下肚,自有一番别致与风雅。
况且,打从霍休住了进来之后,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已经焕然一新。便说那看起来好不起眼的六张椅子,却是四百年前的名匠鲁直亲手为天子雕成的,普天之下已只剩下十一张,皇宫大内里有五张,这里竟有六张。
所以,这屋子里的每一片木头,都可说是无价之宝。任何人只要带走一小片,都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能够在这样的一件小木屋里面悠然自在的喝酒,便已经是一个人能力的最大体现。
一杯酒下肚,酒水流淌的声音尚未结束。
下一刻,这看似破旧的小木屋之中竟然变得充满了香气。比花香更香的香气,从风中吹来,转眼天地间仿佛就都已充满着这种奇妙的香气。
然后这间暗的屋子也突然亮了起来。
各式各样的鲜花从窗外飘进来,从门外飘进来,然后再轻轻的飘落在地上。地上仿佛忽然铺起了一张用鲜花织成的毯子,直铺到门,随后,一个人慢慢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女人,她身上穿着件纯黑的柔软丝炮,长长的拖在地上,拖在鲜花之上。
她漆黑的头发披散在双肩,脸色却是苍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也黑得发亮。没有别的装饰,也没有别的颜色。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鲜花上,而地上那五彩缤纷的花朵竟似已忽然好像失去了颜色。
黑衣少女静静的凝视着霍休,双阵子清澈得就像是春日清晨玫瑰上的露水。她的声音也轻柔得像是风,黄昏时吹动远山上池水的春风。
“陆小凤带着西门吹雪去找阎铁珊,再加上霍天青,这一次,我敢保证,阎铁珊他死定了!”
不知何时,这美丽的简直不似人间该有的女子已做到了霍休的身边,开口说道。
霍休的年纪虽然已经不小,但他体内的勃勃生机却告诉着所有人,他绝不是一个老人。静静的为自己倒上一杯酒,那女子没有帮忙,霍休也绝不会允许她帮忙,只因霍休觉不允许自己给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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