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剑客,最重要的第一点,就是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手中的剑。
对于剑客来说,有些时候,他们的剑甚至比他们的生命更为重要。
“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西门吹雪向来不肯多说太多的话,这一次说出九个字来,已是很不容易。
但江风却没有一丝一毫幸运的感觉,他只是摇摇头,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拔剑的速度还不够快,在我的印象之中,我应该更快才对!”
“嗖”的一声。
西门吹雪的长剑已经瞬间回到了剑鞘之中,就好像,他的长剑根本没有出鞘过一般。
“拔你的剑!”
此时此刻,西门吹雪的身上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他的脸颊之上已爬满了庄重和素然,也许下一刻,在剑与剑的对决之中,注定将有一个人倒下。
“我没有剑!”
江风言罢,甚至摆开了自己的衣袖,以便于西门吹雪能够清楚的看到,江风的身上,确实没有藏匿着半柄长剑。
“手中无剑,看来你要和我比的是心中的剑了!”
“不好!”
西门吹雪的话音刚落,无论是陆小凤,花满楼,还是邀月,怜星忽然之间都已暗道一声不妙。
对于陆小凤和花满楼来说,武道意志的较量,是最简单,最复杂,最冰冷,也是最残酷的较量。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双方恐怕都很难以和平的局面收场。对于陆小凤来说,这着实不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西门吹雪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天底下任何人恐怕都不能改变。陆小凤此时忽然已经感觉,也许,自己带西门吹雪来趟这趟浑水,是个错误。
而此时的邀月,怜星二人却是同时飞身而起,朝着西门吹雪而去。
江风的身上很古怪,便是怀有醉道绝学,醉卧流云七杀手的贺尚书,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江风手中。但这绝不可能打消邀月,怜星二人心中的担忧,毕竟,在她们二人看来,江风的明玉第九重功力,可是没有丝毫的武道意志。
而下一刻,邀月怜星二人尚未来到西门吹雪的身前,忽然已经听得西门吹雪开口冷冷的说道:“剑道精诚!”
意境的较量,最可怕的地方,便在于无论任何人,都无法给予拼斗双方任何的帮助。这里的一切胜负,靠的,只有自己。
西门吹雪定住神的时候,忽然之间,发现这里与自己想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样。以西门吹雪在剑道之上的造诣,无论任何剑客,只要被他拖入武道意志的领域之中,便只能以剑道与其一决高低。
“驾,驾,驾……”
一名总角大小的小男孩骑着一个精致的木马,朝着西门吹雪而来。
“叔叔,你和我留在这里骑大马好不好?”
小男孩有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以及张圆鼓鼓,肉乎乎的小脸。这样的孩子,再加上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足以令冬日里的岩石为之融化,寒风中漆黑的夜幕为之退散。
寒芒闪过,西门吹雪的长剑静静的停在他的胸前,流光倒转,剑锋之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
但原本那天真无邪的小男孩,确实从此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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