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挥舞。从江风的角度看来,五人之间,每一个人的身前,都挡着一柄利剑,一袭袖袍。
而一旦不能一击取胜,很快,其余的三柄长剑便会流转而至。
武当山供奉的是真武大帝。张三丰一日见到真武神像座前的龟蛇二将,想起长江和汉水之会的蛇山、龟山,心想长蛇灵动,乌龟凝重,真武大帝左右一龟一蛇,正是兼收至灵至重的两件物性,当下连夜赶到汉阳,凝望蛇龟二山,从蛇山蜿蜒之势、龟山庄稳之形中间,创了一套精妙无方的武功出来。
只是那龟蛇二山大气磅礴,从山势演化出来的武,森然万有,包罗极广,决非一人之力所能同时施为。
张三丰悄立大江之滨,不饮不食凡三昼夜之久,潜心苦思,终是想不通这个难题。到了第四天早晨,旭日东升,照得江面上金蛇万道,闪烁不定。他猛地省悟,哈哈大笑,回到武当山上,将七名弟子叫来,每人传了一套武功,便是真武七截阵。
这阵法便仿佛天罗地网一般,越是收的紧密,江风迂回的空间便越小。待得五人的剑光临身之际,便是江风最危机之际,届时的江风除了以一敌五,硬拼五人联手之外,再无其它出路。
每前进一分,五人的心中便紧张一分。依照五人此时的武功修为,以及江湖之中的名声地位,五人联手,一齐出手之下,即使是天底下有数的大门大派的头面人物,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然而此时江风的表现,却是太过平静。
以静制动,后发先至,这武道之中的高深道理宋远桥五人自然是懂的。只不过,天底下懂道理的人很多,能做出来的却是不多。
但每一个敢于尝试这一点的,不仅仅要有无可匹敌的信心,还要有一身足够过硬的实力。
迫近的五人压缩了江风的空间,此时此刻,江风便好似身处一个不断被压缩的池塘之中。凝结的空气甚至将经过这里的落叶飞虫一并碾碎,虽然有风,但江风的衣衫竟好似死掉一般,没有一丝波澜出现。
十招,江风一招尚未出,宋远桥等人便已经将江风的空间渐渐蚕食殆尽。
虽然江风的内家功夫足够深厚,但在五人看来,多半却是有过什么奇遇。比如机缘巧合之下服食了什么天生地养的灵物,或者有什么高人施展了灌顶之术一类的功夫。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自宋远桥说出十招之约开始,江风的心中,从来就没有想过能够在五人联手之下撑过十招。
龙,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龙吟炸响,便是风云色变,天地震惊。
江风之所以等待五人的合围,便是因为,江风根本不需要空间。他不想躲,不屑于躲,更是完全不准备去躲,因为一剑,只需要一剑,他已有了无敌的信心。
一剑既出,便是风云色变,山河失色,无论如何精妙的配合,繁复的招式,在纯粹的速度与力量面前,都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