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目之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才行。
余下的,看各人造化吧!
郭葭闲暇之余,猛一抬头,竟瞧见了透过窗户正往这里望的荀复。荀复照例是一身紫色的衣袍,他似乎特别偏爱紫色的衣袍。
郭葭只愣了一下,就像瞧见一个木头一样,眼神扫过,目光里无波无澜。
她对他需要用好脸色吗?
对待脑子里有毛病的人当然用不着好脸色!
教琴完毕,红裳走了过来,帮助郭葭收拾东西,二人正欲离去,春茗上前一步,轻轻的拉住了郭葭的手臂。
郭葭不解的看着她,春茗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她放下拉住郭葭的手,略带羞涩的说道:“师父,徒儿冒昧了!徒儿知道您是为了我们才回来的,徒儿心里面很感激你!”
郭葭客气的笑了笑:“你不必内疚,也不必感激,这种事情没有办法的。”说罢,她情不自禁的往荀复的方向看了一眼。
郭葭见春茗不说话,问:“我可以走了吗?”
春茗突然抬起头来,看得出来有些激动,激动得连声音都微微发颤:“师父,今日是徒儿十六岁的生辰呢,十六年来,春茗没有朋友,更不知身生父母的下落。就连这生辰,也是东家为我定下的,徒儿想请师父前往栖凤楼一叙,请师父不要再拒绝徒儿了……”
郭葭瞧她眼圈红红的,似乎立马就要哭出来了……
她粲然一笑,应道:“师父陪你。”
“谢谢师父!”春茗听罢,高兴得几乎跃起!
“不过……”郭葭迟疑道。
“不过什么?”春茗紧张的问。
“不过我要戴上纱帽,我不愿让外间人认出我来,你也一样。”郭葭说道。
春茗连连点头:“听师父的。”
郭葭心中总是不安,她瞧见不远处一直往这边望的秦川,又说道:“另,把秦川也叫上吧。”
失望的心情在春茗脸上显露无疑,过了许久,她才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
郭葭三人头带纱帽,一进栖凤楼便引来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郭葭倒是无畏:正巧可以瞧瞧店里的态度如何嘛!
郭葭往日里来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再伪装是闵铁牛的小厮。渐渐的,郭葭大东家的身份也就逐渐明朗。红裳和刘黑三往往跟在郭葭的身后,简直成了郭葭的身份象征。因此二人架着马车,停留在稍远的路边。
栖凤楼里坐满了宾客,小二们上下忙活个不停。何掌柜一眼就瞧见了这三位不同寻常的客人,立马上前来亲自招呼着几人去了楼上雅间。
夜色正阑珊。郭葭三人各自倚窗而坐,观望着外间的美丽景色。
郭葭与秦川二人相谈甚欢,春茗偶尔也插话,但是喝酒比说话要多,一双眼也总是望着郭葭,郭葭看向她时,她又不动声色的转向了秦川。
今天是春茗的生辰,她难免会高兴一些吧。
春茗望着郭葭,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师父,徒儿有些话,其实一直想对你说……”
刚才还嬉笑着的秦川不知是否微醉,他见状,也学着春茗的语气,说道:“师父,徒儿也有些话想对你说!”
郭葭瞧着这两个与平日里有些反常的弟子,心里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