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到心坎里了。”贾峦松捶着胸口道,“我父母一直就不满意这个对象,他们以为我就是上学的时候玩玩罢了,可我就不,我得给人家姑娘个交代。现在父母使劲撮合一个院士的女儿,我知道,那姑娘条件也很不错。喜不喜欢,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时间长了都是一个味儿,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你别跟别人说,我来冀北那么久,我对象也向团里请了假跟来了,我怎么能舍了人家?”
“峦松,你这是幸福的烦恼,我的烦恼才是解不开的,你根本无法理解我这个年龄的人对于婚姻,对于小孩子的渴望。”
“有我妈渴望?”
“那估计差点……”张逸夫自嘲一笑,“说到责任,咱们不光对姑娘有责任,还对父母有责任……不知道你能扛多久。我有种预感,我反正扛不过今年了,打算年底就跟夏雪摊牌,要么回蓟京结婚生子,要么你就在怡昌生根发芽吧。”
“该有的果断。”贾峦松点头道,“你们本身就是自由恋爱,没什么责任不责任的。”
“那你不也是?”张逸夫的骚情终于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峦松,咱俩犯了同一个错误,在不成熟的时候自己跟自己立下海誓山盟。冲动归冲动,生活归生活,冲动和生活都没有错,错的是海誓山盟。”
“……”贾峦松陷入沉思。
“其实啊,我怀疑,就算没结婚生子的事情,该到头的事情也要到头。”张逸夫随即迸发出最后的余波,这余波让他自己都恶心出了一身疙瘩,“就像青春一样,总会到头,我努力留住,生拉硬扯,也只是推迟一些罢了。什么爱不爱的,三十岁的人了,要脚踏实地。”
张逸夫话罢拍了拍贾峦松:“我再恶心恶心你,夏雪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人,能跟梦中情人在一起五年,我已经够幸运了,也许再撑下去,这幸运就要变成不幸了。”
贾峦松叹息过后问道:“那她会接受这些么?”
“那要看,她是母性基因多一些,还是夏家基因更强大。”张逸夫说着开始收拾东西,“其实我唯一心安的就是,我给她父母买了套大房子养老,虽然她们家也不缺这套房子,但终究自己心里过的去了。”
张逸夫将自己的现实经历以模板形式展现,套路太深。
贾峦松一边跟着收拾东西,一边若有所思:“你这情况,比我想的紧急。男同志,其实拖到35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我身边,有太多出色的女同志了,她们拖不到。”
贾峦松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啊,哪有那么多女同志等着你?”
“也不是这意思。”张逸夫挠头道,“我能感觉到,至少有一个女同志在等。”
“我知道了。”贾峦松摆手笑道,“秦玥吧!”
张逸夫不置可否:“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跟有的姑娘,从来没有多说过半句感情的话,但恰恰这样,一切都特别自然,特别的心照不宣。”
“这话我得理解理解。”
“你身边,肯定有这种姑娘。”
“……”
张逸夫给贾峦松挖了许多个坑后,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人了。他十分清楚,用“过来人的告诫与劝说”这种方式对100%的年轻人是无效的,得现身说法,得把鲜活的事情摆出来,把他的思想勾出来,埋下种子,再让他自己去品,自己去悟。
至于结果,就看他自己了。
张逸夫也算尽自己全力,完成了弟弟对姐姐和姐姐对弟弟的劝说,话也就只能说到这步了,毕竟连他们爹妈都拿他们束手无策。
不过张逸夫说的话却不是虚的,今年,真该跟夏雪摊牌了。这事儿也挺好笑的,一般都是女的跟男的逼婚,自己贱到家了,逼嫁。
……
黄正辉办公室,电建公司硬着头皮打上来一个文件,强行将拟好的公告走了一个流程,要求电力部批示发布,可电力部,没人敢批示,从科员到处长,再送到局里,送到副部长那里,最后竟送到了部长桌前。
上面签了一大列名字,后面都注明“请xxx批示”。
黄正辉看到文件的第一时间,就知道,某人又惹事了,他已经记不清这是此人惹的第多少次事了,从山村老农,惹到了北漠老总,黄正辉自己都不理解,他怎么就这么有本事,这么活跃!
通过秦勇问明情况后,黄正辉二话不说,在文件上签上大名,且注:严肃处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