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诸葛麻衣愿意见的江湖人,都是她信得过的,所以这些人都会为之保密。她自信自己的眼力,看过去不会走眼。要是觉得不靠谱儿的,她懒得见,就算想看看那人的面相命数,也只会远远的看。
要是这点眼力都没有,她也不会被称为当今第一相术大师了。
当然,虽然说话是女声,但面部却没摘下那张面具。这面具做得很精巧,和鬼针罗刹罗真真戴着的那种差不多。表情稍微呆滞了些,但乍一看过去却还算正常。
高龙藏听了诸葛麻衣的抱怨,当即扭头笑道:“我又不是外人儿,谁叫咱俩是忘年交嘛。一见如故,说的就是咱们这样的交情……少罗嗦,酒呢?”
“没有酒,只有茶。”诸葛麻衣说着,把小炭炉上烧开的水倒进了一只古朴的紫砂壶之中。茶盅两个,似乎知道高龙藏会来,所以专门等着。
高龙藏咧嘴说:“少来,你喝酒最讲究了。上次搜刮你不彻底,还剩下一坛藏了十几年的黄酒呢。至于你这船上,也肯定藏着好东西。”
诸葛麻衣摇了摇头:“就连那坛也没了——去年被我送给了厉王庭。当时看他是个将死之人,算是给他送了行。”
高龙藏手一抖、眼睛一瞪,不再乱翻了。
刹那间,似乎有些恍惚。
“你去年见了……厉王庭?”高龙藏一怔,“还知道他快要挂了?”
诸葛麻衣浅浅的喝了口酒,说:“奇怪吗?”
高龙藏想了想,顿时摇了摇头:“嗯,不奇怪。厉王庭,当然有资格和你相见;你能看到谁会死在啥时候,似乎也不奇怪。”
诸葛麻衣淡淡的说:“他是个倔人,不信这个。或许实力太强大的人,都认为自己可以逆天改命。但是他们不知道,在强大的‘命’的面前,没几个人可以有所作为,就连他厉王庭也不行。虽然现在江湖上没有明确他的死讯,可是,应该已经死了。”
“嗯,没了,我亲眼看到了他的遗体。”高龙藏叹道:“就算他不信,你也该指点指点的。毕竟,这个武道前辈很值得尊敬,也是个正直人。”
诸葛麻衣说:“我告诉他了,当时他的命数不利西方,当然我也只能看这么深。”
高龙藏一头黑线。
“你……算了。”高龙藏叹道,“你说的不仔细啊!没错儿,他牺牲在了昆仑山,也确实是在‘西方’。可你知不知道,在他的概念里,或许‘西方’指的是西方那些国家啊。他的职责分为两部分,一方面在国内,一方面在国外。或许,他理解成了不能出国去西方世界吧?”
是啊,这只是个大体的方向,也没确切的距离。真要是说极端了,出了家门往西走,不也是“西方”吗?
或许在厉王庭那种眼观世界的男人眼中,西方应该指的就是西方国家吧。
诸葛麻衣也有点发怔,微微点头说:“或许吧。但是,这也是他的命。不是我不想说的更仔细,而是因为太深的东西,我也看不透——也没人能看得透。再说了,我凭什么帮这个倔驴子看那么仔细?本来倒是能看得更深、更细一些,但那样会损我阳寿。”
堂堂厉王庭,竟然被诸葛麻衣这怪人说成了倔驴子,真让人无语。或许,诸葛麻衣这样的怪才,只会敬畏天地,却不敬畏世人吧。
她不敬畏世人,而高龙藏似乎更不敬畏她。只见这货呲牙咧嘴,毫不给面子的说:“哼,还说是天下第一相师呢,模模糊糊的说什么‘不利西方’,说了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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