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皇没有当即召开朝会来审议,更没把赤炎直接交给刑法司。因为他也不信,一向赤胆忠肝的赤炎天巫竟然也会谋逆。
所以,他将赤炎单独押解起来,仔细的询问。期间赤炎披头散发双目泣血,一再表白自己的冤屈。言辞凿凿,悲声痛心,断然不像是在作假。为此,连巫皇都无法下定决心,喟然长叹而去,只是将赤炎暂时看押起来。毕竟是一位大天巫啊,不能草率定案。
随后巫皇就单独召见了龙隐,简单陈述了这件事,而后有些忧虑的说:“龙隐,我知道你急于给太苍天巫报仇。如今,也确实找到了遗失小龙章之人。但是……我却总觉得赤炎不像,太不像。”
站在巫皇面前,龙隐的心情也极度复杂。他终于找到了那枚小龙章的主人,而且那人已经被巫皇亲自押解起来,这本该是极其兴奋的事情。但是,巫皇何等睿智,感知力非常,他感觉赤炎不像是凶手,那么整件事顿时又打上了一个问号。
“臣知道,事关一个大天巫的生死,确实无法草率定案。”龙隐点头道,“一旦出现冤假错案,不仅仅是赤炎天巫一个人的悲剧,甚至是整个大巫朝的损失。”
巫皇点了点头:“嗯,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不过我能保证,这件事必然会彻查下去。而且在彻查期间,赤炎也会一直被关押审讯——不至于让嫌疑者脱逃。”
“多谢陛下!”龙隐躬身施礼。事关大天巫的生死,巫皇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难能可贵。而且一旦巫皇沿着线索仔细查下去,想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此时,龙隐已经准备辞别,但巫皇终究还是多问了一句:“当初我那件提议,你还是……?”
龙隐顿时有点头大,极其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巫皇叹了口气:“看样子,你还是钟情于歆瑶是吧?”
龙隐依旧想摇头,但又觉得不妥。心里似乎有那么一个声音,提示着他本该有的想法。
巫皇笑了笑:“这也会为难,可不像一个天巫的风格。也罢,我也不会做棒打鸳鸯的恶人,毕竟有些事无法勉强,可惜了的。”
顿时,龙隐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说实在的,每次面对巫皇的时候,别人或许畏惧巫皇的威压,但龙隐却只畏惧巫皇谈及婚姻的事情。如今巫皇将这件事放下了,龙隐便瞬间解脱。
所以当他离开皇宫之中,再度找到歆瑶的时候,心态竟再度有了些变化。或许,只是因为自己的心态太轻松了吗?
没有了皇室婚姻的压力,而且爷爷的血仇已经有了眉目,似乎一年来都没有这两天感觉轻松了。
“哎,”皇城郊区,歆瑶摇头叹了口气,“我倒真觉得不可思议呢,你说怎么会是赤炎天巫呢?这是个很直爽的大天巫呢,竟然也会做这种事。”
龙隐倒不认识赤炎,只能说人心叵测,还能说什么?
歆瑶则还是在坚持,摇着脑袋说:“不,我就是不相信会是赤炎天巫。这事态的进展太快了,总感觉有点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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