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哪位单大老板?”中年男子脸色发生变化了。
袁老头回道:“当然是单智项单大老板了,除了他还有谁能让我这么紧张!”
屋里的碰瓷组合听了袁老头这番话,全都倒吸了一口气,脸色变的煞白,他们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位单智项虽然也不是特别大的老板,但经不住他人脉广,而且黑白两道都能说的上话,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高出好几个重量级别的人物。
而且单智项对他们这些人下起手来还特别狠,搞不好得在医院里住上一两个月,这还算了,要是腿脚被残废了,那这辈子就毁了。
“你还不快说,东西到底哪去了,不会是给你们给碰瓷了吧!”袁老头催促道。
老五嘴角抽搐了一下,吞了口口水:“是的。”
袁老头指着屋里几个人,气得手指都哆嗦起来:“你们这些人,有手有脚,为什么就不干些正经事呢!这碰瓷能搞到多少钱?!”
那虎背熊腰的年轻人弱弱地说:“搞了一万五。”
“就你多嘴!”中年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袁老头一听更加着急,愤恨地斥道:“说你们什么好呢,是不是觉得对方是傻子,这么容易就赚了一万五!殊不知别人当你们是傻子,好好的瓷片当成是垃圾,我真是服了你们了,你们这是碰瓷吗?根本就是在给人家送钱啊!”
年轻人指着袁老头说:“袁老头,这事要怪也怪你那婆娘,要不是她把瓷片卖给老五,哪来的这些事情?”
袁老头听到这话,顿时怒不可揭:“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你问五花肉,他到底是怎么买到我的那些瓷片的!”
见大家都看向了自己,老五支支吾吾地说:“就那样买的嘛!”
袁老头闻言上去就在老五的头上打了几巴掌:“还就那样买的!我那婆娘明明告诉你,没有瓷片卖,你翻到袋子里的瓷片,就给抢走了,你特么是强盗吗?!我告诉你们,那些瓷片你们快点一块不少给我找回来,不然的话,谁也跑不了!”
对这个碰瓷团伙的人来说,除了尽快找到孟子涛他们,还能怎么办?冲出了饭店跑去古玩街那带边打听边找了起来,但几个小时过后,却连人影都没有找到,几个人累的都虚脱了,心里充满了绝望。
却说另一边,孟子涛在元林家里吃了晚饭,和大军一起坐车返回酒店。
回到各自的房间,孟子涛洗漱之后,打开了那只黑色袋子,从里面拿出瓷片一一比对。
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孟子涛一边比对,一边在脑海中进行重组。
这是一只青花暗刻海水绿彩龙纹盘,底釉平整光润。内外壁均为绿彩龙纹。盘心为一侧面团龙,以黑彩勾勒龙纹轮廓,绿彩填涂,龙身边围以绿彩祥云纹。
外壁口沿一圈青花花叶纹装饰,釉下暗刻海水礁石纹饰,主题纹饰为两组四条绿彩行龙,二龙前行,二龙回首,均以黑线勾勒绿彩填涂。整器集合釉下青花、暗刻、釉上黑线勾勒填彩等多种技法于一身,工艺复杂,制作精细,令人叹为观止。底以青花书“大明成化年制”双圈楷书款。
孟子涛对这件器物有些印象,仔细一想,好像2003年在伦敦拍卖会售出过一件类似的残器,另外,在07年的时候,也拍卖过一件类似的瓷器,成交价在一千四百多万。
以现在古玩市场的增速,如果是整器,上拍卖会成交价很可能可以超过两千万,现在这样,修补之后的价值虽然大打折扣,不过上百万还是有可能的。当然,这个前提必须是修补的很完美。
孟子涛对修补还是很有把握的,虽说这件瓷器的物主并不是他,但林友信为了表示自己的谢意,还是在最终的拍卖方面,分给了他一部分利益。
“还真是天上掉馅饼啊。”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要不是那些人拙劣的演技露出了马脚,一开始他看到这些瓷片的时候,还真以为林友信撞坏了对方的宝贝。
只不过,孟子涛多少还是有些觉得奇怪,这些瓷片明显是一件整器的部分,而且除了一些特别细小的瓷片之外,基本上都没有缺失。而如果是碰瓷的那伙人摔碎了瓷器,他们显然不太可能把所有瓷片都捡起来,还是说放在袋子里砸的?
但如果这些瓷片是这伙人买的,这么明显的真品特征,卖家也应该看得出来,总不会以为摔碎了就不值钱了吧。
个中原因,孟子涛想了一会还是没能想明白,于是放到了一边。
…………
翌日上午,孟子涛和大军一起去吃早饭,没一会,于为刚也来了,不过脸色却并不好看。
见于为刚气呼呼地坐下来,孟子涛问道:“又怎么了?”
“我特么真想抽我自己。”
“你说话别说一半,说清楚一点啊。”
于为刚火冒三丈:“还不是路曲新,我昨天托人打听,这才明白这小子根本就是人面兽心,他不但专门挑选自杀死过人的房子给我住,平时仗着我看重他,经常做些吃里扒外的事情不说,还败坏我的声誉,用我的名义去骚扰女员工。”
“我说怎么有几个员工做的好好的,居然不声不响就走了,赶情就是他搞的鬼!想我平日里也自诩精明,当初在瑞佳珠宝的总部,我也是滑不溜手,陆家人想找我麻烦,根本连毛都找不到,没想到现在居然被他玩弄股掌之间,真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啊!”
说到最后,于为刚把眼前一大杯牛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孟子涛笑着安慰道:“行了,消消气,就像我们古玩这行,再精明,眼力再好,也不敢说就一定不打眼。而且人心复杂,一个人真要伪装,根本不是短时间就能看透的,有错不可怕,只要能够改正错误就行了。”
于为刚叹气道:“哎,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我现在有些信心不足了,万一要是咱们公司搞这一出,我实在对不起你!”
孟子涛说:“信心是一方面,还要靠完善的制度,以及你能够深入一线去,你想想,如果你和那几个员工关系好一点,他们会这么容易就离开吗?”
于为刚不好意思地说:“你说的对,之所以被路曲新钻了空子,和我工作心不在焉也有关系。”
孟子涛说:“还是那句话,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吸取教训,我就问你,你会再犯吗?”
于为刚郑重地说:“我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不然我也没脸见你了。”
孟子涛微笑着说:“我相信你,至于路曲新这家伙,咱们好好想个办法,让他接受一次终身难忘的教训。”
“说的对,不然我死都咽不下这口气!”于为刚忿忿地说道。
“行了,吃你的早饭吧。”
很快,吃过早饭,正商量着今天准备做什么,于为刚的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表情有些古怪。
“是路曲新发给我的,说是他有个朋友手里有一批毛料,问我有没有兴趣。”
孟子涛笑道:“那就去看看吧,如果是糖衣炮弹,咱们就把糖衣吃了把炮弹丢回去。”
“好,我打电话给他问一下地址。”
得到了地址,大家坐车出发,途中,孟子涛去银行临时把宣德炉存起来。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大家来到一间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厂房前,此时路曲新已经和一个青年一起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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