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武二早早卸了差使,好收拾行李。”
潘金莲心中有些失落,挽留道:“二郎不多留几日?”
武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哥哥怎么目光如此短浅,这是知县给二郎的差事,二郎自当竭尽全力。便是日后,也能在知县面前落个好印象。”
潘金莲没说话,闷头往前走,不一会儿便到了家门口。潘金莲上前大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霍水仙一身短打扮,脸颊上带着红晕,额头上汗水点点。
武松一见便是大怒,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郎,一见霍水仙这样,只以为她趁着白天大家都不在,躲在屋子里偷汉子。他一个纵步向前,想要揪住霍水仙的肩膀,不想霍水仙一个侧身,身形如闪电,躲了过去。
武松不是鲁莽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在梁山招安后,仍活到了80岁。他就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样,进了屋。潘金莲见连打虎英雄都不敢对这老妖怎样,心中不免失望。她原想把这一切跟武松和盘托出,但是一怕武松不相信,二怕那占据了她身体的妖怪勃然大怒,施了妖法害她性命。
明日武松就要走了,得好好践行一番。潘金莲垂头丧气去德香楼楼订了一桌席面,自个儿拿了回来。虽说进了武大这样一具丑陋的身体了,着实不堪,但也有好处。反正自己不照镜子,看不到自己也不嫌恶心了,倒是作为男人,能常在街上走动,和不同的人打交道蛮有意思。因着自己如今外貌丑陋,到也不怕别人对她有什么不轨的心思,行为举止倒也大方起来,想想还有些小高兴。
只不过,留着那妖怪和叔叔共处一室,那妖怪借着我的花容月貌,万一引诱了叔叔,那真是……潘金莲雀跃的心情又晦暗了。又一想,不知以前大郎留我在家之时,会不会也如此担心?
在换身体之前,潘金莲从未站在武大的身份位置上考虑过事情,,这几天的境遇,让她想了很多很多。正想着,进屋一看,武松正坐在西厢房收拾行李,赤.裸着上身,见兄长来了,倒也没什么忌讳。潘金莲呼吸粗重起来,自己意识到不对,连忙低下头,替武松折叠衣物。武松笑着从潘金莲手上拿过衣物,道:“这些就不劳烦哥哥了。”
潘金莲若还是原来的身体,遭到武松的拒绝,还会以为是对方瞧不起自己,但如今知道,武松只是不愿劳烦别人,心下倒也没什么怨言,抬脚去了楼上,喊那姑奶奶下来吃饭。
霍水仙正闭目打坐。这个位面灵气稀薄,但是倒是适合武功的锻炼。潘金莲骨骼纤细,不适合她原来练的古武,那套古武杀伤力极强,倒是适合练一些轻盈迅捷的武功。霍水仙想了想,回忆起一套“落雪飘絮功”,她忘了是谁创造的了,不过这个名字真是……简单粗暴,让人一看便知。霍水仙每日趁着潘金莲出去卖炊饼,武松去衙门口当差的功夫,练武,虽只练了不到十日,倒也小有成效。
不过这套武功,躲闪容易,只适合逃避用,要是想正面应敌,那还远远不够。水浒世界里,多的是李逵这样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管你有没有道理,上手就撕人的恶霸。自己现在是女人,水浒世界里命最不值钱的就是女人。霍水仙必须有一样能够制敌的本领。
“大仙,下楼吃饭了。今日给二郎践行,奴家整治了一桌好席面,大仙下来吃点?”潘金莲说得小心翼翼。
霍水仙点点头,下床穿了鞋子,因练了“落雪功”,行动轻盈,便是走路也是脚不沾地,没有声响。潘金莲瞥了一眼她的脚,没有说话,径自下楼去了。
饭桌前,武松给武大郎夫妻两人各筛了一杯酒,举起自己的酒杯道:“二郎这趟公事,多则两个月,少则四五十日便回。有句话,今天不得不说:哥哥你从来为人懦弱,我不在家,恐怕会有外人甚至……内人来欺负你。假如你每天卖十笼炊饼,从明天起,你只做五笼出去卖;每日迟走晚归,不要和别人喝酒。一旦回到家里,放下帘子,遭逼上门,省了多少是非口舌。倘若有人欺负你,你不要和他争执,等我回来,自会跟他理论。哥哥你若依了我,满饮此杯。”
这话一边说着,武松一边拿眼睛死死盯着霍水仙,料定了她是惹事的根源。这番话要是原来的武大郎听了,必定是一饮而尽,听兄弟的话,从此深居简出。只可惜,听这话的正是潘金莲本人。
潘金莲这是武松想到了几日前的事情,指桑卖槐地说她要红杏出墙,要不是当日之事,她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当即怒道:“二郎不必如此,便是你没来之前的半年,我夫妻二人照样过得好好的,何见得你一走便要出事儿?莫不是,你才是那惹祸的根源,勾人的毒.药?”
武松听了这话,只道兄弟这是被美色迷得不可救药了,当即把杯子一摔,道:“哥哥莫要在此处和弟弟争辩,我当弟兄的,只有盼着你好的,万没有要害你的道理。你且记住这些话,兄弟这就告辞了!”说罢,转身回屋要走。
潘金莲一听慌了,她刚刚是气话,武松这一走,就两个月不能再见面了!在市井走了几日,她胆子也大了,当即一把拉住武松……没拉住,卷身上前一把抱住武松的腰,连声道:“哥哥错了,弟弟莫要生气!且吃了这顿饭再走不吃,不然哥哥心中不安。”
霍水仙咳嗽一声,潘金莲连忙松开胳膊,阿弥陀佛,说好不动春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