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行头好重。”
南宫墨云瞄了一眼衣服,若有深意道:“没事,也不会穿很久。”
凌语柔傻了眼:“不会穿很久?登基仪式可是一整天的!”
听礼仪官说的,早上五点要起来,经过一重重的仪式,要到晚上七点才宣告完成,然后深夜好像还要祭神啥的,这衣服少说也得穿上十小时!
十小时哪,纵然她内功根基很好,十小时也是难撑的。
南宫墨云淡淡一笑:“穿不了那么久的。”
“哦?”凌语柔傻眼:“什么意思?”
看南宫墨云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莫非南宫墨云有什么主意,让她不用穿这套行头,又能当皇帝?!
“柔儿,你看。”南宫墨云说着,从袖里拿出一块文书,递与凌语柔。
凌语柔接过一看,是八百里加急快报,上面写着:太渊使者已到,急!
太渊国的人来了!
西太与太渊两国本是联盟国,现在西太国出了事,太渊国必定不会袖手旁观,明天她的登基大典,太渊国必定会有人出来干涉。
怪不得南宫墨云刚才问她准备好了没,敢情便是在提醒着她明天的事。
放下文书,凌语柔沉吟了一会:“云,你有什么对策?”
南宫墨云挑了挑眉,浅笑着道:“柔儿,你应该叫我作相公。”
凌语柔脸色微红,微微别过脸去:“这个时候别开玩笑了……”
“朕不是开玩笑的。”南宫墨云凝声道,双眸一片深沉:“柔儿,我想听你唤我相公,好想好想……”
南宫墨云轻轻的呢喃着,低怨哀求,凌语柔心里一紧,对上他那绝世倾城的脸容,如此出众的一个男人,却是一直的跟随着她,守护着她,甚至为了她连皇位也不要,连自己国家也不顾,如此深情,哪能让她不动容。
双眸一柔,凌语柔轻轻叹了一口气,主动的搂着南宫墨云:“相公,一直以来,让你操心了,对不起。”
南宫墨云眸里掠过一抹闪烁,浅浅一笑,抱紧了她:“小傻瓜,我是你的夫,不担心你担心谁,不疼你……疼谁呢。”
凌语柔感动异常,鼻子泛着酸,双眸一片湿润,这一刻,她感觉好幸福,好幸福!
她何德何能,能拥有如此完美的夫君,何德何能……
只是,她有罪,找齐七国的传世玉牌,她最终目的不是与他天长地久,她是舍不得她的弟弟,她舍不得凌云,她知道她要向南宫墨云坦白,但是……只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她找不齐七国的传世玉牌。
不知何时起,她发现自己在利用着南宫墨云,明明是离开了的,却是摆脱不了他的温柔,他的深情,明明知道不能这样,但是她又逃不出。
真的是忠义两难全吗?若真是集齐了七国玉牌,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割舍下这段感情,不知道能不能潇洒的离开他。
就算自己真的回到那个世界了,她不知道……能不能适应,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但有一点十分肯定的,便是她会很痛苦,很痛苦……
本以为自己是爱着杜尚哲的,但这一刻,她知道杜尚哲永远也代替不了南宫墨云在她心中的位置,她可以没有杜尚哲,但却不能割舍南宫墨云……
呵,人就是这么可笑,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
“小傻瓜,”南宫墨云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轻拍着她的背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为夫明白的,只是为夫担心而已……哎……”
“担心什么?”凌语柔微微抬头,糟了,南宫墨云会懂心术的,他该不会知道她刚才想了些什么吧?!
南宫墨云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才道:“担心你会走,会在为夫不经意的时候……悄悄离开,你给我的感觉很特殊,特殊得我不知怎么把握你,就像你不是属于这世界的一样……”
凌语柔微微一惊,擦了擦眼泪,轻轻笑道:“相公,你想多了,若然觉得心里不踏实的话,那柔儿以后便唤你作相公,只要你不嫌我窝囊。”
“这是什么话,”南宫墨云手指轻刮她鼻尖:“你可是无极国的皇后,谁敢说你窝囊了。”
“呵,如果不窝囊的话,我早就应该想到明天登基的事情了,相公,这几天你都是在为明天登基的事情做准备吧?”
她就说,没什么事情南宫墨云不会如此奔忙,经过杜君衡一战,西太国内部军力受损严重,若是让太渊国知晓此时,干涉西太内政的话,以现在西太政局不稳定的情况来看,又如何能抵挡太渊国的介入!
明天的情况,很是严峻。
南宫墨云一手空出端着茶盏,轻轻噙了一口,淡淡道:“柔儿只要按规矩做好明天的事宜,其它一切便交给为夫处理吧,柔儿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