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了些看法。
“路上尘土飞扬的,骑马又颠,还是坐车里适合殿下!”
没错,宽蓬大车,别说坐两人,就是四五人坐着,也不会觉得有多拥挤。
“谢老夫人!”
永康摇摇头,笑着说道:“离完婚的日子不远了,过后还要开赴雁门关前线,本殿还得勤练马术,带兵之人,还是多骑马要好一些。”
“哦!”
霍霍遗孀微微一怔,轻摇头道:“殿下可曾想过?殿下文智,远胜武略,圣上怎会真让殿下去雁门关戍边?”
永康摆摆手,认真说道:“当初,本殿奏请去关外前线一事,父皇可是在朝会上当众下旨,还御封本殿为征虏大将军,圣上金口一开,那可是君无戏言啊!天子一诺,岂能朝令夕改?”
这一言,噎得霍青遗孀差点背过气去。
这是真傻?
还是压根就没长脑子?
圣上都已经特许他私募府兵了,他还一心想着去雁门关外的事呢?
他还四处宣扬,生怕这内外城的人都不知道?是圣上降旨让他干这干那的?
难道,要让圣上在这百万之口的质疑中,上赶着让他这样的半吊子去前线?
霍青遗孀本想把话说透了,给好好点拨一下,但考虑到此时不是谈论国政的地方,也就此作罢!
这就只好唤了二儿媳狄芳,还有孙女霍幼楠上车坐了。
“你抽空多去九殿下那边,好好给提醒着些,别老拿圣上封他征虏大将军的事到处炫耀……”
霍青遗孀只好向霍幼楠叮嘱,让她好好点拨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嘚瑟货。
“嗯!知道了。”
霍幼楠嘴上虽然答应着,但心里可是乱极了。
一旁坐着的二婶狄芳,似乎觉察到了霍幼楠的情绪变化,但碍于婆婆在,就按下了要问问的念头。
自己的这侄女,就是个耿直性子。
如此神情,怕是心里有诸多的不快,不会是和九殿下再闹什么不愉快吧!
这九殿下,却不是自己婆婆眼里的那样不长脑子,他的鬼精,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认为他说话干事从来都是不带脑子的。
这明明就是扮猪吃虎,而众虎却在呼呼大睡。
他是要让京都百万人都知道,圣上已经降旨,封他为征虏大将军,完婚后,要去雁门关前线为国征战。
如果圣上并非是真让他去沙场赴死,那就是天子食言,令圣命如儿戏!
如此一来,全城百姓悠悠众口,造成的闲言舆论,倒逼圣上令他开赴前线战场。
这一招,火中取粟啊!
真是险。他就不怕被圣上识破,赶他重回观澜院闭门苦读?
就不怕自己的卿卿小命,断送在那荒漠戈壁的行军路上?
为国捐躯?那可不是说来玩的,得有强大的武略武韬,更要有极高的政治洞察力,还要有踩着万人尸骨的超强狠心。
九皇子啊!这些,你都有吗?
你所有的狡诈,无非就是想远离这个地方,在外面做一个自由自在的逍遥王而已!
想到此处,狄芳也不禁担心起来。
不知道怎么了?她总觉得,这九皇子在看她的时候,眼神里暗藏着一股烈火,似乎对她都有焚化之意图。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对男人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那种不言的动机,是最为敏感的。
尤其守寡多年,对此更为敏感,任何触碰都会引得涟漪荡漾。
低头看着自己丰腴的腰身,心头疑虑顿起:“这混蛋,你不会是连我都想吃吧?我可和你差着辈呢……”
狄芳心里暗骂一句,不觉间,自己的脸就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