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还真是你?”
霍幼楠站在远门口,看到脸上汗流成槽的永康,顿时无语!
工房炼铁,哪有不热?
加上烟气和灰土,永康脸上,被汗水冲刷成道道泥沟。
这等狼狈,哪像皇子?
“你来何干?”
永康一笑,显得白牙森森。
霍幼楠沉着粉脸,没有搭腔,一甩手里马鞭,侧身就从门里挤了进去。
“哼!”
已经走到大开着的工房门口,霍幼楠这才转过头来,厌厌说道:“去你府上,下人们都在说,殿下学打铁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府上到底是缺菜刀、还是少铲子?”
打铁?还菜刀和勺子呢!
你知道个蛋!
小爷我这是在制造火器,要是让你都看穿了,小爷我还混个逑!
暗骂几句,笑道:“大将军府上,准备得差不多了吧!还要不要我这边安排人手过去?”
“吆嗬!”
霍幼楠嘴角一拧,嘲讽道:“看来你还明白啊!我以为,你早都忘了过几天是何日子?”
没心没肺,混吃等死的货!
榆木脑袋,就连娶亲这等大事,你都都不放在心上!
霍幼楠咬牙切齿,恨不得抡着马鞭给兜头抽过去。
“九皇子妃,请喝水!”
想起来献殷勤的薛成栋,端了一碗凉水过来。
卧槽!
霍幼楠差点吐了。
一看那碗里,薛成栋握在碗沿上的半根乌黑的大拇指,被碗里的水,泡得一股黑线在水里慢慢洇了开来。
顿时,一股胃液,直冲喉咙。
“你们喝去吧!本小姐不渴。”
霍幼楠差点晕死,这都是些什么人呐?都这么的不靠谱!
真没见过这等二五不分的人,就连手下,都是些缺心眼的货。
大昌皇帝既然有意,已经特许五卒府兵,可这!他们却在这里叮叮当当打铁,咋不和尿泥玩呢?
就是婚期,也迫在眉睫。
这倒好,无事人一样,在这鬼宅子里抹得就跟个泥猴儿一般。
突然,霍幼楠的视线,被墙角的一物吸引了过去。
“咦!”
一声惊叹下,霍幼楠不顾满地尘土,奔过去操起那物反复观看。
“这刀?”
目光狐疑,扫了工房一眼,又落在永康脸上盯着。
“嗯!”
永康点点头,缓缓说道:“是他们打的。”
“哇!”
霍幼楠一手抚摸着刀背,爱不释手地说道:“真带劲,这么漂亮的刀,这几天你们就弄这个了?”
永康和四名铁匠对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你若喜欢,哪天打把短一点的,握柄再镶上黑曜石,那才威武。”
永康嘴上说着,心里却骂道:娘的,大老远跑过来,数落小爷不说,还看上了小爷的仿绣春刀,你咋不多看小爷我这个大活人几眼呢?
难道,你成婚后,就抱着这些刀啊剑啊的睡不成?
小爷我着大活人站在这里,也没见你“哇”一声的?
得了,小爷我给你记着账呢!
到时候,别说叫“哇”!小爷我让你哭到天亮……
一旁的薛成栋,讪讪地放下了水碗,搓着两手的泥垢,笑道:“这就是上次殿下说的那刀,小的们给打出来了!”
霍幼楠就像没听到薛成栋的话,尽情地抚摸着刀身,一双眼睛里全是亮光。
切!
摸吧!就当是小爷我的那玩意儿,让你摸个够去!
良久,霍幼楠抬起头来,望着永康说道:“你刚才说,是要打一把短一点的给我?”
卧槽!
这听着呢,还没忘?
永康笑道:“是啊!不然你府上,怎么能舍得给陪嫁?”
“你……”
霍幼楠杏眼圆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合着是打陪嫁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