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冲李怀远不屑一笑:“既然这位书生觉得我们姐妹二人谋财害命,那就请你先说吧。”
她们可不争这个先,就看这大邺未来的栋梁还能再说出什么花样来。
“哼!”那李怀远冲着她们撇撇嘴,“大人,这两位妇人不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败坏了咱们大邺的风气......”
“砰!”马县令听不下去了,他还没说完一拍惊堂木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李怀远!让你陈述事实,人家做生意关你什么事,人家做生意怎么了,现在街上女子做生意的多的是,怎么就败坏风气了?赶紧的,据实陈述案情!”
郑沅和段敏敏都快憋笑憋死了,以为他要放个什么大招呢,竟然是搞这一套。
被马县令这一声惊堂木吓得缩了缩脖子,李怀远倒不敢再继续扯她们做生意的事情了。
“大人,这两位妇人当街售卖有毒的冰粉,导致这位老人家中毒。事发之后毫无悔意,强词夺理拒不承认自己冰粉有问题,反倒诬陷这位老人家的儿子要讹她们。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大人我请求根据《大邺律.刑律.人命》第八十二条,故意致人伤而未亡的,仗一百徒三年判罚!”
好家伙,这是直接给她俩定罪了呗。
看县令大人的脸色,估摸着也在心里骂他真是神金,让你陈述事实,你还当上判官了,要不要上去坐那个位置啊。
“李怀远,陈述事实即可,本官自会定夺!”马县令又警告了一下李怀远。
“是!大人。”
李怀远这次倒是答应得干脆,得意洋洋的转过头来看着郑沅和段敏敏。
两人疯狂回忆了一番,是不是之前这俩老婆子得罪他了,这人怎么跟和她们有仇似的。
回忆的结论是,以前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就是纯属有病。
马县令又把头转向郑沅和段敏敏:“这两位夫人,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郑沅冲着马县令又磕了一下头,然后开口。
“大人,民妇郑氏,年三十四,中和镇老槐箐人。民妇要状告付三指使自己的父亲诬陷我们姐妹生意,给我们的名声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导致我们损失惨重。民妇还要状告付三不孝不悌,为了诬陷我们强行给自己的老父亲灌下毒药,使自己的父亲危在旦夕,却毫无悔意。”
“大人,民妇段式,年三十五,中和镇老槐箐人。民妇状告永定书院学子李怀远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擅自揣测,污我们姐妹清白。我们姐妹做这冰粉生意,声誉极其重要。李怀远仗着自己学子的身份,对我们进行大肆污蔑,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大人,我们姐妹实在冤枉!求您为我们主持公道!”
说完,两人又齐齐磕了一个头:“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马县令满意的点点头,又转头瞅了一眼李怀远,亏你还是读书人呢,还没两个村妇说得清楚,连诉状怎么说都不知道。这两位妇人倒是不错,一般的百姓上了公堂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两位妇人倒是淡定,还能把自己的诉求有理有据的说出来。
李怀远没想到这两个妇人还要状告自己,一时反应不过来张大嘴巴呆呆的望着她们。
“行了,本官已经接到你们各自的诉求了。付三!你可有什么话说?”
县令又是一声惊堂木,把跪在地上装鹌鹑的付三吓得一个激灵,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赌查不到他干的事情,咬死了就是郑沅和段敏敏她们害了自己的老爹。
“大人!草民没有什么要说的,请大人为我们父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