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想说的话太多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

sp;   “不是，就是……”积苏连忙要解释，可他想了半天却也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只好道：“就是还好啦。”

    细雪不由嗤的笑出了声。

    苏任平无奈摇摇头，拍拍积苏，道：“坐。”

    积苏本就话少，自从苏任平受伤后，他变得愈发沉默。虽然除了看店，他也会时不时来看望苏任平，但大多数时候只是闷头收拾屋子、劈柴干家务，至于说话，从来都是苏任平问一句，他才说一句。

    苏任平知道积苏心事重，所以才故意挑了话头故意逗他多说些话。

    心事若总是闷着，会发酵变大，以至于胀的心口痛的。

    积苏顺从地坐了下来，却只挨着一点儿椅子边儿，脊背挺的笔直，眼睛垂下只盯着暖炉里跃动的火苗，道：“柴好像不多了……”

    “柴足够用。”苏任平哭笑不得，摇摇头，坐到了积苏对面，“屋子我打扫了，衣服没换不用洗，水缸也满着。”

    哪知积苏听了这话不仅没有放松，反倒干脆站了起来：“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

    “你就不能陪我坐会儿吗？”苏任平不满道，“我能吃了你？”

    积苏摸摸鼻子，抻抻衣角，再拨一下掉在额头上的的发丝，很是局促的样子。

    似乎在相处了几个月后，积苏又重新回到了和苏任平初次相遇的时光。

    重新刻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细雪像只大狗似的卧在炉边，把脑袋埋在交叠的两条前腿中间，嘟囔道：“人都说共同经历了生死会变成最亲密的朋友吗，怎么瞧着你们倒还生分了呢？”

    “谁说生分了？”苏任平笑道，“生死之交都说放在心里的，用得着时时挂在脸上嘴里吗？”

    积苏低了头，半晌方道：“对不起。”

    细雪摇摇头。

    苏任平也站了起来：“你要是总这么说，我们可就真生分了。”

    积苏咬咬嘴唇：“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任平打断积苏道，“你觉得自己没有早些打败凌霜，才让我受了伤，是吗？可是，明明也正是你的应战，才让我免除了钉子威胁的阴影啊！这也算是一了百了，省的日夜睡不安生了。”

    “可……”积苏还想再说什么，却马上被苏任平再一次拦住了话头：

    “积苏，你我二人之间，所谓的施恩与报恩，早已纠缠不清。是，一开始是我将你从你们桃夭千仞部族重金赎出了性命，但再往前捋，明明你是为了救下我这条命才不得已犯了族规。这一次也是一样，看起来是我为你挡了枪，可那是因为你一直在为我拼命，我无法坐享其成啊！再说，后来叫凌霜认输的，还不仍是你？”

    积苏似乎有些出神：“那个东西……叫做枪？”

    “啊？啊……”苏任平一愣。

    “也无所谓了。你对于我的恩情，我永远都会记在心里，绝不会模糊分毫。”积苏抬起头来，看着苏任平的眼睛，道，“但我真正想说抱歉的，并不是这些个恩怨……”

    苏任平彻底迷惑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