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静,竟是被蜈蚣活活咬死。
那蜈蚣得胜,显见得甚是得意,绕着断了气的蜘蛛转了几圈,半截身子爬到蜘蛛的身上,大有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看得孟去病忍不住心想:这蜈蚣倒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火云子的身上又突然又爬出来一物,通体赤红,尾尖的倒钩碧绿欲滴,孟去病一眼认出,正是方才见过的毒蝎。
说来奇怪,原本趾高气扬的蜈蚣见到毒蝎顿时变得惊恐万分,想要逃走,可是不知为何,却又不敢,逃了几步,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无数条腿来回摩擦,发出咯咯的轻响,好似在苦苦哀求。毒蝎慢条斯理走上前去,径直将两只大大的前爪按住蜈蚣,尾巴上的毒钩一甩,就钉在了蜈蚣的头上。蜈蚣的身子拼命扭动,可是只过的片刻功夫,便被生生毒毙,不惟如此,就见那毒蝎身上原本已是赤红,此时好像吸得蜈蚣体内的毒液,身子变得有如鲜血欲滴,把孟去病看得目瞪口呆,心想:方才那蜈蚣还像打了胜仗的将军,怎么见到这毒蝎竟是如此害怕,好像遇到了阎罗。
孟去病心里正自惊惧,就见那毒蝎好似志得意满,缓缓朝自己走了过来,他不住地在心里祷告上天,千万不要让那蜈蚣靠近,可是他越这样祷告,那只毒蝎越是渐渐靠近,两只前爪碰到他的脸上,滚烫如遭火苗炙烤。
孟去病有心扭头避开,偏就使不出半点力道,只能任由它在脸上来回划动,一来二去,探到了唇边,伸进他的口里。孟去病心中大骇,想要呼气将它驱走,只是身体僵硬,吐气若游丝,哪知道那毒蝎本是天底下最燥的一种毒物,偏就喜欢阴暗潮湿之处,身子两侧的长腿一起划动,扭得几扭,就钻入他的口里,再爬得几下,顺着孟去病的咽喉,进入他的体内。
那一刻孟去病简直想放声大哭,委实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倒霉,明明中了劳什子的“僵尸粉”,堪堪待毙,如今又是吞下奇毒的毒蝎,仿佛老天爷唯恐他不能死得通透,还要多派的一样毒物将他活活毒死。
这时候他觉得眼前一晃,两条人影跳到面前,跑在前面的那人手里依旧提着金蝉子,跑得看起来不快不慢,却是任由柳应龙在身后如何发力,终究追之不上,虽是连连发招,更是连那人的一片衣角也没挨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去得飞快,柳应龙猛地拔地而起,重重的一掌朝那人头顶拍去,使得是一招“泰山压顶”。
那人原本故意放慢了步子,耳中听到风声,无需去看,便已料到柳应龙使得是什么招式,算准时机,一个转身,一脚踢在了金蝉子的腿上。金蝉子发出一声惨叫,原来他的一条腿已然被那人踢断,余力未尽,将他的那条腿踢得高高抬起,不偏不倚,正好踢中柳应龙的胸口,将柳应龙踢得倒飞出去,跌在地上。
柳应龙还想跳起,那人已经飞身过去,轻抬一脚,压在他身上,顿时动弹不得。这时候那人将金蝉子提到眼前,冷冷地说道:“五毒门下作恶多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金蝉子受制于人,全无还手之力,断腿处更是伤痛难忍,额头不住冒汗,说道:“前辈手下留情,是想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