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么?
没想到今天碰到,差点被吓死。
他妈的,这次肯定跟那帮子人吹吹,自己是怎么沉着应对智斗怪异的!
李陵平时心态就是比较跳脱的那种,因此调整的也很快,此时已经在脑子里想着以后怎么去吹牛逼了。
随后他又想到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自己今晚该怎么过呢?
是要去县衙报案,还是继续待在屋里?
看了看完全漆黑的屋子里,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光透过小窗子撒了进来,
那窗子上还留着一个完整的人形轮廓,
李陵打了个寒颤,
县衙晚上应该有值夜的捕快对吧?
李陵感觉着自己的手脚重新充满了劲力,撑着自己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当即闻到一股子骚臭味,
也是脸色一红,只不过在漆黑的夜色当中看不出来,
刚刚实在是太过吓人,他尿在裤子里了。
“奶奶的,先换条裤子再去县衙。”
李陵的双腿之间有点湿润的感觉,他抖了抖腿,
赶紧将这条裤子脱下来丢到了地上,向着自己平时摆放衣服的衣柜走去。
李陵哆嗦着打开柜门,
鼻尖莫名地萦绕着一股子腐臭的味道。
莫不是刚才那东西来留下味了?
想到这,李陵不由得加快速度,伸手去扒拉堆在一起的衣服裤子。
将上层的上衣扒开,下面才是叠好的裤子,
此时李陵也顾不上什么衣服的整洁了,先穿好衣服出去再说。
或许是衣服太深了,李陵始终没摸到裤子,
心里也有些急躁,于是探身下去将手臂伸进衣服堆里摸索。
下一秒,李陵在一堆衣服的底下,
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李陵的面色沉了下来,低头往下看去,
一双黄黄的眼眸,
此时也正好看向了他。
“天寒——地冻……”
也许是李陵忘记了,也许是他父亲在童年时给他讲的故事当中遗漏了什么细节,
打更人的职位设置,
原本就是是一人拿锣,一人拿梆。
拿梆子的站在窗外了,
而拿锣的,
躲在柜子里。
……
“齐头儿,这房子的住户叫李陵,是自己一个人住的,没有婚娶。邻居说清晨起来出门,闻着他这屋子里有股怪味,想过来问问怎么回事。一敲门,门没关,一进来就看见这了。”
一个捕快一手指着房间里面,
对着站在屋外的齐衡说道。
屋里,
一坨血肉堆放在地面上,基本已经看不出来是个人形了,
因为尸体的整张人皮都被扒了下来,规规整整地叠放在了衣柜里。
“是怪异。”
周隋面色也有些不大好,即使已经见过几次类似的场景了,但他还是做不到面不改色地去看这种场面。
“昨晚,胡家没有意外。”
齐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