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的那件事情,我不会追问你是谁在背后说我夫妇二人的坏话,但是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我会放过你,晏哥也不会放过你,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着,拎着篮子往家的方向走去,她走的很慢,就像平日里散步一样,直到完全脱离了冯二的视线,她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敢放开脚步跑起来。
跑到村子一个无人经过的小路上才站定,捂着胸口缓缓的蹲下身子,皱着眉,牙齿咬着唇嘴,思索起来。
现在怎么办?这件事情绝不能传出去。可是冯二知道了,冯二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喜欢赌博而已,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他应该不会再到处八卦。
她想知道的是,是谁让冯二知道了这件事情?若真的是刘珍珠,她也不那么害怕,刘珍珠只是在自己伤心欲绝的时候,听见自己口没遮拦的发了几句牢骚。
她自己凭着想像力拼凑起来的故事而已,没有真凭实据的故事,就是空穴来风。
她不能坐以待毙,只要自己及时的切断这股“风”,那么事情应该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现在想弄明白的事情就是,那个平日里她亲热的叫着珍珠姐姐的人,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什么?
唉,水灵叹口气,有点疲惫的捂着额头。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她要不要先回去跟晏哥通个气,可这个事情怎么跟他通气,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她也不能一直站在这条小路不回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静观其变,再决定要不要主动出击。
不然怎么办?总不能一碰到挫折就挖点土把自己埋起来,若是不埋的不够深,说不准还会被人拖出来继续指指点点。
哪怕这件事情跟他们无关,他们也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她。
有些时候,她是真的想离开这个村庄,找一个清静的所在隐居起来,每天心无旁骛过着日升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
正当她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她,抬头一看,站起身惊讶的叫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秦观言,仆从今安扶着他,他一袭玄墨色锦衣,玉树临风的站在她面前,英俊的脸上略显苍白,时不时的用手掩着嘴轻轻咳嗽起来。
他略显清冷的脸宠上露出一丝笑意:“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原来真的是水灵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啊。”水灵有点尴尬的回笑,随口编了个理由:“走路走累了,歇歇脚。”
“这样啊,那正好,我的马车在这里,我送你一程吧。”秦观言也不拆穿她,反而热情的想要送她回家。
这下子就真的有点尴尬了,别看这是一条无人经过的小路,离自己家不过是数米的距离,只要脚程快,一盏茶的工夫就可以到家。
她只是扯个理由,只是这个理由经不起推敲,崩塌了而已。
水灵拒绝道:“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秦观言说:“没关系,我也想看看郑老爹,感谢他那段日子的收留之恩。”
说起那件事情,水灵突然想起他离开灵水村的原因,忙问道:“你父亲的病好一些没有?”
秦观言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说了两个字:“还好。”
水灵是个很有眼力的女子,见他不愿意提起家里的事情,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她可是见过亲眼见过秦家父子之间的恩恩怨怨,那个素未谋面的秦家家长似乎和自己的儿子隔阂颇深,甚至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谁知道那个管家秦忠是不是故意诓他回去,若他真是故意诓他回去,他肯定又是历经千难万险才又离开那个深宅大院。
“我送你回去吧。”秦观言继续提议道:“我来的时候给郑老爹带了一些药,正好有助于他的身体康复的作用。”
水灵一听连忙答应:“好。”她二话没说就坐上秦观言那辆华丽的马车。
父亲时好时坏的身体一直让水灵担心不已,秦大夫来了,正好可以替爹爹好好诊治一下。
李晏一大早上忙完农活,回到家里看见出去买肉的水灵还没有回家,跟郑老爹打了一声招呼,准备出去寻寻她。
郑老爹没好气的说道:“你寻她做什么,说不准她跟谁聊天聊忘记了呢?”
“水灵不是那样喜欢跟人说话的人。”李晏笑笑:“我还是去找找她吧。”
水灵不是个八卦之人,不喜欢跟人家长里短。
他是怕她一个人艺高人胆大爬上山采蘑菇摘野菜迷了路,或者是磕了绊了来不及回家。
上一次她掉下悬崖的事情依旧让他心头有阴影,现在只要那个小妮子不在眼前,他就容易提心吊胆胡思乱想。
看见水灵坐着秦观言的马车回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拉着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水灵被他的动作弄懵了:“怎么了?”
“你没事吧。”李晏一脸严肃的问道。
“没事啊。”水灵一脸茫然的答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买个肉而已。”
她突然想到冯二的话,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
对于她表情的细微变化,李晏看在眼里却没有多问,只要她完整无好的回来,其它都是小事情。
他跟冷落在一旁的秦观言打了招呼,秦观言看着他们之间的亲昵举止也明白几分,只是害怕尴尬没有点破。
水灵这才想起自己没有跟秦观言说起她和李晏之间的关系,连忙说道:“他现在是我的夫君了。”说着,嘴角露出甜笑,幸福的感觉溢于言表。
秦观言笑道:“那真是恭喜二位了,可惜我事先不知道,不然一定带礼物前来道贺。”
郑水灵说:“没关系,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成亲的时候都没有到场。”她说的是封缜,
李晏看了她一眼悄悄说道:“别以为他不在你就说他坏话,小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