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黄加河屁颠屁颠的领命而去。
刘珍珠先把篮子里的酒放在桌子上,又把糕点放在碗里。
这发现篮子底部有张小纸条,拿起纸条就看见里面有一串铜板,纸条上写着:“珍珠姐姐,钱虽不多,聊表心意,谢谢你帮忙。”
字迹潦草秀丽,可见写得的时候也十分匆忙。
黄加河一看见银子眼睛就放绿光:“唉呀,钱。”说着,伸手便去拿。
刘珍珠狠狠的打在他手上,怒气冲冲的质问:“你干嘛?”
“诶……。”黄加河也知道自己失态,却难掩对钱的渴望。
他今天碰到冯二,两人又在附近赌了几局,手气不好,把昨天珍珠给自己买油的钱输个精光。
刘珍珠一看他这种心虚又猥琐的表情,急忙跑到厨房去看了一眼。
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把刀:“黄加河,你是不是又去赌了,你是不是又把我给你钱输个精光了。”
她的声音又尖又厉,透着几近绝望的痛苦。
黄加河一看见她手里的刀,吓的连忙往屋外逃,一边逃一边辩解:“我没有,是那个冯二诱惑我……,我真的没有想去赌……,也不知道手气为什么这么不好,唉呀,这又不是我的错。”
啪,话刚落音,刘珍珠手里的刀就飞了出去,落在了黄加河的脚下。
吓黄加河拔腿就往屋外跑,跑到院墙外才敢朝屋里骂:“你个贱婆娘,想谋杀亲夫啊,要是我死了,你也好不了……。”
看见刘珍珠又追了出来,这才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子。
刘珍珠追到院子门口,看见黄加河远处的背影,想起在王媒婆的话:“一个单身男子,没有父母,你一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哪怕再不勤快,你好好调教调教,也能变成像李晏一样的人物。”
那时她真是鬼迷心窍,看着他模样长的周正,对自己也彬彬有礼,头脑一热就答应了这门亲事。结果就像村子里的那些老人讲的:“女孩子就是菜籽命,撒到哪就是哪,落到肥处迎风长,落到瘦处苦一生。”
想起郑水灵那幸福的笑脸,她抹了一把眼泪朝屋子里走去。
郑老爹说:“等他娘回来,你一定要前去见见两位老人,这是礼数。”
水灵一脸为难:“爹,他们家并不待见我。”
“这个全村人都知道。”郑老爹说:“但是你得把礼数做全了,让全村人都没有话说,也让李晏的娘别到处说你的不是。”
水灵抿着嘴不说话,她是真不想去,一想到李大娘那张刻薄的脸,还有从嘴里吐出来的恶毒语言,她就觉得心脏瞬间缩成了一团,无法呼吸。
“你不用怕,李晏会保护你的。
”郑老爹鼓励她:“何况李家人又不会把你留在他们家里,等你见过他们父母,或许连饭都不用吃就可以回家了。”
听爹爹这么一说,她的心宽了几分,就着手打扮起来。
她梳了一个堕云髻,拿了一支玉簪子插在发髻中间,玉簪子上挂着一个月牙吊坠,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摇晃,更显得她轻灵动人。
看着镜中清丽的容颜,想着李家大婶那凶恶的嘴脸,她又把头上的玉簪子给拔了下来,换上了一根木簪子。
这支簪子还是她前天央着李晏给做的,本身是想着做饭菜的时候,厨房燥热,她可以拿着簪子随意的挽着头发,方便又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