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草率了结其性命?”
洛予安闻言,有些惊叹地望着萧意晚,她竟然想到了这些。
“嗯,牵涉如此命案,即便顶撞皇后,也理应由刑部审理后再处置。”
“所以,皇后定是为了掩盖什么而如此迅速了结了章芸欣性命。二哥,章家对萧家所做的这一切,背后其实都是皇后、太子的授意……若是任由章芸欣来到刑部接受调查,恐暴露他们这些真正的幕后凶手!”
洛予安看着萧意晚蹙眉分析的模样,她对萧家如此了解,竟然深想到这步。
“嗯,章居俭在天牢这几月也险些被刺杀。萧家案背后还牵扯边境将士勾结私通一事,而皇后李氏将门出身,其父兄镇守南疆,萧家案所提及的私结边境将士,正是他们的副将。”
说完,洛予安一怔,不知自己为何对“洛初宁”说了这么多……
萧意晚一阵冷颤,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这一切都是精心做局!
“二哥,如果章居俭亲口说出与皇后、太子的关系,是不是萧家案就可以平反了?太子的地位可能也会因此一落千丈?”
“若如此,可不止一落千丈这么简单。只是章居俭受尽极刑也守口如瓶,若是萧家案真相揭露,章家与太子便坐实了谋害忠良文臣,陷害忠贞将士之罪,皇后李氏一族也将会牵扯入内,涉及之广牵扯之深才使得章居俭如此嘴硬。”
萧意晚深思一阵,抬眸对洛予安正色道:“二哥,让我来试试吧?”
“你说什么?”
“受尽极邢,身体在崩溃的边缘,而今日他的妻儿上了刑台,他的心理防线恐也濒临可承受的极限。目前他的眼睛可还看得清东西?”
不知为何萧意晚如此询问,洛予安却还是回应:“疼痛饥饿疲惫,恐视物模糊。”
“二哥,我想装扮成章芸欣的模样去见他。并且,让他也尝尝罂谷花的滋味。”
萧意晚冷声说着,眼神决绝带着恨意。
“你想让他意识迷离之际将你误认为女儿套话?此法,的确可以一试,不过罂谷花所制毒粉我恐怕需找穆云琤讨要。”
“不必……我有……七婶离世前将她偶然拾得的毒粉给了我。”
洛予安静默一瞬,看向萧意晚的眼神迟疑片刻后,并未追问下去。
而是顺着分析计谋道:“你而今尚在三月牢狱之刑中,若是由我保释一日虽可,但三月刑法将重新来过。”
“无妨,二哥不用担心。若是能为二哥解忧,亦是我的荣幸。”
萧意晚轻轻摇头,神色淡然,面容却如释然一般。
洛予安看着萧意晚,眼前人已然不是洛初宁,他不愿将她视为“洛初宁”。
“午时已到,行刑开始了……”
洛予安看向牢房内的窄窗,轻轻开口,却也似是松了一口气。
萧意晚顺着洛予安的目光看去,午时正阳透过窗格落下,铺设在昏暗的牢房地面,正好将萧意晚包裹在了暖阳中。
“今日……真是个好天气呀……”
萧意晚偏头看着方格窗外的碧蓝苍穹,嘴角上扬,轻声说着。
眼前女子沐浴在明媚光芒之下,柔和温暖的侧脸,温和澄澈的眸光,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