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西与温既的婚礼在九月中旬举办。
今年的九月中旬,本以为是燥热的夏季,却不想那几天恰好是季节薄凉之时,像是秋天。
婚礼在教堂举行,宾客与长辈坐在台下。
陆西西没有娘家人,走红毯时身后跟着两个白嫩嫩的小花童提着最外那一层裙摆。
音乐响起,陆西西捧着花束,那种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的自信,支撑着她缓缓向她爱的人走去。
在遇见温既之前,陆西西是自卑的。
她校级院级获奖无数,可拿得到台面值得炫耀的寥寥无几。
可,爱会令人伟大。
就如现在,陆西西身上穿的不是JK制服,不是洛丽塔的花嫁,而是属于人类西式婚纱,她依旧自信,依旧美艳。
坐在台下的温母抱着暖暖,红了眼睛。
她对自己的学生负责,却不曾对自己的孩子负责。
不曾想,有天自己的孩子也会娶妻生子,组建新的家庭。
念誓词,交换戒指。
温先生在亲吻他的新娘子。
……
坐在台下的秦喃抹了把泪,不知是替陆西西感到幸福还是为自己感到心酸。
曾经她与江时宴谈恋爱的时候,她也在渴望着这一天。
她以为,她比陆西西谈恋爱谈得久,最后一定是她先结婚,可没想到,真正到该谈婚论嫁的时候,真正相爱的人便可跨过千重万难。
不爱你的人,会说忙,会说买不到票,没有做好准备见家长。
仪式结束。
秦喃起身去外面透口气,她从口袋里掏了张纸巾擦了擦已经有些干涸的眼泪,抬头看着天,硬生生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毕弥是跟着秦喃出来的,见她强忍着泪,他低着声,“秦喃。”
听见这声音,秦喃愣了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她看过去,是毕弥。
“有事?”
“我有话跟你说。”
有些事情再不说清楚,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秦喃微微皱眉,不用深想,她也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贼心不死。
没有等到秦喃的回答,毕弥急了,“其实你去年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等你。”
“所以呢?”
秦喃很不理解毕弥的做法,语气有些冲,“你要明白,全世界不止你一个人喜欢我,照你这么说,别人也在等我,我要不要一个一个来宠幸啊?”
“秦喃,我不是这个意思。”
“喃喃——”
一道熟悉的嗓音不疾不徐地传来。
秦喃抬眼一看,是江时宴。
这个教堂是陆西西在举行婚礼,温既把附近的酒店都给包了下来,按理来说,江时宴不应该在这里出现才是。
时隔几年,江时宴大变样,变得更有成熟男人味了。
秦喃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她将目光转向毕弥。
毕弥会意,牵着秦喃的手,学着温既,“宝宝,该回家了。”
秦喃被恶心到了。
她不喜欢宝宝,她喜欢姐姐。
“好。”
毕弥牵着秦喃,面无表情地从江时宴掠过。
秦喃也觉得江时宴膈应,她才不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女人,不是男人不要就丢掉,想要就捡回来的东西。
秦喃冷着脸坐上副驾驶,她有点反胃。
她对毕弥说:“以后别那么恶心的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姐。”
“好的,姐姐。”
秦喃今晚喝了酒,她沉默地系上安全带,淡淡地望着窗外,随后,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陆西西发消息。
毕弥将秦喃送到酒店,将车开到停车场,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车门。
秦喃试着开过一次,没推动,她就知道毕弥没有解锁。
她摊牌了。
“其实你没必要,天底下好女孩多的是,没必要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毕弥不知道秦喃身上的颓从何而来,他问,“你是不是还喜欢你那个前男友?”
“哪个?”
秦喃最近一年,谈过不少恋爱,几乎是不出一个月就换一个。
毕弥一顿,“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
“你有病?”秦喃满眼怒火,“你们这些人眼里难道除了情爱就没有其他的了吗?我一点都不想搞这些情情爱爱,别烦我了行不行。”
毕弥看着她,“你在惩罚你自己,对吗?”
秦喃瞥了眼他,眼睛泛着红,“开锁。”
毕弥盯着她红了一圈的眼睛,解锁。
秦喃解开安全带,车门来开的那一瞬间,她想也没想就跑了下去。
毕弥知道,她这一跑,跑的不是十天半个月,可能是一年或三年,五年又或是十年。
秦喃逃跑的速度比所有人都想象得要快,回到酒店她就收拾东西,买了机票,半个小时收拾完东西便拖着行李箱往机场跑。
然而,在楼下等待半个小时的毕弥,将秦喃逮了个正着。
他语气严肃,“你是缩头乌龟吗?遇到事情就跑?”
秦喃着急赶飞机,“滚一边去,别碍我眼。”
毕弥将秦喃给拽了回来,一手拽着她的手腕,一手拖着她的行李箱粗暴地往后备箱塞,...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