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了教中,如今还想将他的小妹妹也送去,他拦不住,又不忍伤了她娘,只能捅了里正这个罪魁祸首,一来为了泄愤,二来也是为了引起官府的注意。我昨天派人下去查了,这孩子说的应该就是事实。不仅是他家,他们村子里甚至是周边不少村子里都有人加入了这个大梦教。且不说这大梦教如何,也不说它背后牵连了那些势力,短时间肯定无法铲除和定罪。现如今最主要的是,这被捅的里正家里的人不仅不觉得里正有错,反而要严惩捅人这孩子,村里人连着那孩子的娘也是这般态度。按这里的侓令,他杀了人,还是同乡的里正,该判绞监候。只我觉得,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罪不至死。秋天马上就要到了,怕是他等不了多久。”
李越安说到这里顿了下,干咳咳两声才道:“你不知道,我以前虽是个老师,主要心思还是在搞研究上。不仅不擅长人际关系,对查案这些也并不擅长。我如今才知道,像我这种凭着想当然当官,于老百姓是祸不是福,哪怕我的初衷是好的。”
杨晚照点了点头,“你不必妄自菲薄,这案子的确棘手。这种邪教,背后必定有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利益链。若果真如此,怕是你也得小心才是。对了,这大梦教怕不是一日建成的,以前就没人管吗?”
李越安闻言面上有些凝重,“在我来之前,前几任县令死的都有些莫名其妙,我怀疑他们的死可能跟这大梦教都有关。我问过那孩子,他说他那两个姐姐自被他娘送去大梦教以后就再没回来过。而他有一回无意中,在织梦楼外见过其中一个,可他姐姐却都不认他。他回去问他娘,他娘也只说是长的像,还说他两个姐姐现在过得好着了,她是送他们去享福,她想去还去不成。但他确定,那就是他姐姐。至于她娘送他姐姐去教中的理由却是接受教主赐福。”
“赐福?怕不是送子?”杨晚照叹了口气道。大部分女人入了这种邪教,基本都免不了这一遭。要是被洗脑洗的够狠,不仅不会觉得自己被害,还会成为帮凶。如果你强行叫醒她们,她们离死也不远了。
李越安点了点头,“这大梦教怕是跟织梦楼也有勾连,背后兴许还有一条人口买卖的利益链。只我初来乍到,也不敢全信县衙里的这些人,就怕这县衙里也有他们的人,是故这才找你说说。明面上,这案子我并没当回事,只让黑子在暗中查探,所以知道的消息也有限。那些教众,警惕的很,只有少数被银子所惑,这才说出了点实情来,却也当不得证据。”
杨晚照笑道:“你这是想同我借人?”
李越安点点头,“嗯,夫人能不能暂时把杨五拨给我?等那几个护卫回来了,再给我一个人可好?”
“行啊,这些事你跟周叔说就行。另外,关于大梦教,我有个对付他们的法子,只还没想好,晚些再告诉你。对了,你知道这大梦教为何起这么个古怪名字吗?”杨晚照点了点头。
李越安:“我听那孩子说过,说是这大梦教的教主自称梦主,可与人造梦。还说什么人生就是一场梦,梦主能让他们的人生变成一场好梦!”
杨晚照气的拍桌子道:“他们莫不是还用上了大烟?不然我实在不知他们如何为人造梦的?”
李越安叹了口气,因为他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