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不过今天这场热闹,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他,所以他高兴。他终于在这个时代,走出了一小步。在这之前,他一直按部就班的过着日子。这之后,他总算可以喘口气,恢复几分本性,做点子自己更愿意做的事。所以他得谋个外任,翰林院这些地方不适合他。
春风得意马蹄疾,游街很快就结束了。待将前三甲送回府后,李越安就回了自个租住的小院。恩荣宴安排在晚上,如今还早着了。张近阳也回来了,不过他很快又出去了,说是林守静请他去喝酒。出去前还来邀李越安一起去,不过被李越安借故拒绝了。他觉得林守静这人不行,所以并不打算深交。所以张近阳去了后,他嘱咐黑子到点喊他后,就回屋睡觉去了。
这边,张近阳很快就到了秦淮河边。才站定,一艘两层的花坊就游了过来,林守静正站在船头朝他招手。见只有他一人,这便问他李越安怎么没来。张近阳解释了,他也只啧啧啧几声,这就引着他往二楼东边去。
才进去,一阵香风就迎面扑来,张近阳定神一看,却原来屋里坐着一个红衣娇娘。这娇娘见着他们进来,这便抱着琴站了起来,朝他们曲身行礼。
林守静显见的跟她极熟,见着她立马道:“怎么只你一个?”
芸儿朝他抛了个媚眼,“急什么?你不是说今个有贵客,她们可不得好生打扮打扮。”
林守静见张近阳有些拘谨的站在一边,一把就将他按到椅子上,这才指着芸儿道:“这便是我跟你说的芸儿姑娘,她早跟了我,待会你看着那个顺眼再选一个就是。”
张近阳忙道:“林兄,这样不好吧?”
林守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我知你跟我不一样。不过是喝喝酒听听小曲罢了,你怕什么。我知道,你晚上还要参加恩荣宴,待会子我跟她们说,让她注意着些,别叫你喝醉了。我叫你过来,原是想着叫你提前认认亲戚,以后见着了也有个照应不是。”
话才说完,就打外头进来两个人,领头的那个显然是主子。这人一看就是富贵乡里养出来的,浑身的贵气藏都藏不住。人生的也好,把一边的芸儿都比下去了。只瞧着眼神有些浮,站在哪里也没甚重量,想来没少沾酒色。念及此,他站了起来,“林兄,这位是?”
林守静笑道:“这是安庆候世子陈涧。表弟,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张近阳。”
“见过世子。”张近阳不卑不亢的道。
陈涧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声:“不错。”就拿扇子指了指椅子,“都坐。”
说话间,又有两个姑娘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个叫软烟,一个叫青雾。一个坐到了陈涧边上,一个坐到了张近阳旁边。两人一来,席间立马热闹了起来。又有林守静插科打诨,陈涧和张近阳很快就熟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