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除了平日里用的东西,大部分东西都还在箱子里,所以也不用多收拾。很快,所有东西就都归拢好了。等小船靠近了宁家的两层大船后,杨晚照施施然的上了二楼分给自己的房间。感觉到怀里的银票还在,这才安心的坐了下来,喝起了茶来。
眼看着张翠枝拿起了她藏在枕头底下的匣子,她也没阻止。她身边就没离过人,刘嬷嬷几个肯定知道匣子的存在,是故她将一半的地契和三万两留在了匣子里面,其他的都取出来藏在了别处。才进屋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趁杨兰不注意,悄悄的取出来藏进了怀里。好在银票地契好放,加上已近深秋,身上的衣裳穿的也多,原主又够廋,倒也看不出来。这会子,东西都过了明路也好,省的去了那府上被惦记。她才不相信老太太突然发了善心,要发善心,原主她爹去的时候她就该派了人来接她。原主娘的嫁妆可不少,光嫁妆单子上就有十万之多。剩下的,估摸着是原主娘这么些年挣下的。
张翠枝掂了下手中的匣子,又看了看匣子底部的缠枝印记,确定这就是出来时老太太说的东西。于是,她笑着问刘嬷嬷:“这里面是?”
刘嬷嬷看了眼杨晚照,见她没说话,只好道:“这里面装的是太太出嫁时的压箱钱,这么多年下来,如今也不知道剩下多少。”
张翠枝奇道:“你别唬我,我听说三太太的压箱钱可不少。”
“再多也经不住花用,你难道没听说,诺大的杨家,只分了嫡姑娘五千两嫁妆,可不就是没钱了。你不信,让姑娘打开你看看就知道了。”刘嬷嬷生怕上面以为他们把钱贪了去。毕竟姑娘年纪小,钱财都是他们掌着的。他们的确贪了些去,也只是从花用里省的,也不过几百两而已。
果然,就听张翠枝厉声道:“莫不是你们这些奴才骗了姑娘的钱去?姑娘,你别怕,有甚事只管告诉我,自有老太太给你做主。”
刘嬷嬷立马朝杨晚照跪了下来:“姑娘,冤枉啊!这匣子的钥匙一直都在你身上,即便是匣子也都是藏在你的枕头底下,我们根本就没挨过。”
杨晚照故作惊讶的道:“刘嬷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平日里花钱我是不管的,都是杨梅管着的,刘嬷嬷只管采买。张妈妈不如把她叫了来,对一对就是。至于这匣子,的确如刘嬷嬷所言,一直都是我拿着的。母亲去了后,我因着伤心也没打开过。不如我现在打开来看看,看看里面究竟还有多少钱。至于家里分给我的银子,都被我放在了妆匣的隔层里,应该都还在里面。”
张兰闻言,打开妆匣,果然从隔层里取出来六千两银票。连着他们平日里取花用银子的匣子,也被她拿了过来。
张翠枝闻言,心里想着到底还小,这就把底给露了出来。虽如此想,她还是接过杨晚照递过来的钥匙,照老太太说的打开了匣子,“见着那枚绿宝石戒指,外带薄薄的一挞银票和地契,心里往下沉了沉。照老太太估算的,怎么的也得剩下六七万两银子,可这里却只有三万多两,地契也少了许多,铺子更是没有。
刘嬷嬷见了立马道:“太太那些铺子,因着我们急着来金陵,留着我家的和王二在处理。”
张翠枝心里微宽,三小姐陪嫁的铺子虽然一般,却也值不少钱,谁让那时候的侯府,银子都不当钱花,那知道短短十几年就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她将东西都放进了匣子里,又将钥匙还给了杨晚照,这才对杨晚照道:“姑娘,你别嫌我多事,我也是怕你年岁小,被奴才们糊弄。嫁妆可是咱们女子的依靠,你可得守好了。”
杨晚照满脸感动的道:“我知道,张妈妈你也是为我好。”
正说着话,杨梅也被杨兰给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