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才走,杨晚照就屏退众人,迅速躺下休息。这会子,她已经属于强弩之末,再撑不住了。
外间的几个也歇下了,只除了杨兰,其他人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旺儿也没睡,一来他得守夜,二来他也得盯着前面的大船,人要是走了,他得跟着一块走。
大船上,金环才回到船上,就朝三少爷宋安知的房间看去,里面的灯还亮着,想来还没睡。只看了一眼,她就飞快的低下头,往宋夫人的屋里去了。
宋夫人也还没睡,她有晕船之症,每走一段路必要让船停下来歇上一歇。这会子她正在假寐,身后有小丫头子给她捶背。金环让小丫头子下去,她自己替了上去。
宋夫人眼也不睁的道:“你瞧着她如何?”
金环手不停,“瞧着是个知礼的。说来奇怪,杨家虽落魄了,杨大姑娘好歹也是官家小姐,不知怎的却穿了件下人衣裳。”
宋夫人眯着眼道:“不是遇见了什么事,那就是奴大欺主,以为她不中用了,有了别的想头。先前人不是说她昏迷了好几日,怎的就忽然醒呢?”
“杨姑娘没说,我也没好多问。”金环摇了摇头。
“罢了,到底是亲戚。没遇见也罢,遇见了却不好不管,你让赵三注意着他们点。”
“太太仁慈。杨姑娘还说等她好了,要过来跟你见礼呢。”
“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见不见的也没甚要紧。”宋夫人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金环意会,专心捏起了肩。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第二天一早,杨晚照自觉好多了。吃了一小碗白粥,觉得没吃饱,又要了一碗。吃完,又将昨日金环送来的药吃了,这才有心思掀开窗户帘子往两岸看去。两岸都是荒地,除了野草,当真是无甚可看。于是,她放下帘子,又找了个理由将人都谴了出去,想着先整理下原主留下得东西。
看了眼对面的帘子,她这才背对着帘子坐下,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砖头大的匣子来。这匣子不仅是用红木做的,而且还配了锁,锁也设计的极精巧。她稍微琢磨了下,就将脖子上戴着的金药匙给取了下来,按照左二右一左三的顺序,成功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除了一颗大拇指大的绿宝石戒指和一张旧嫁妆单子外,剩下的全都是银票和地契。她没细看那些地契,而是仔细翻了翻上面放着的银票。发现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且有两百多张后,她的心立马定了下来。
抽出三张银票放在一边后,她这才将剩下的银票妥帖放进匣子里,锁好匣子,复又塞到了枕头底下藏了起来。待将三千两的银票塞进了妆匣的隔层里后,她这才又看了看原主的首饰。原主的妆匣盒子不小,里面放着满满当当的首饰,钗环戒指什么的都有。杨晚照只略看了看,记住了里面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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