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为要参加县试,书院放假五天,这会书院并没有其他人。
李先生的家不在此地,家中也没有什么亲人,所以放假都是在书院度过。
“学生林棠元拜见先生。”
“进来吧。”
林棠元话音刚落就听见李先生的话,推门而入,只见李先生独自一人围炉煮茶,旁边放着一把琴,手捧一本书,正自斟自饮,自娱自乐。
见林棠元带着东西而来,一向严肃的脸露出微笑,
“今日出成绩,如何?”
“先别说,叫我猜猜,前十?!”
见林棠元点头,李先生激动了,“前五?!”
林棠元再一次点头,李先生放下手中的书,“第三?!”
林棠元笑着将卷子递上去,李先生着急接过去,看了又看,足足看了半个时辰,一双大眼炯炯有神,
“你这卷子比上虽不足,但是绝对是县案首的料!”
“前两名是谁?你可知?可有卷子拿来对比一二?”
心里还纳闷,今年竟出那么多人才?
林棠元笑道,“回先生,就是第一名。”
李先生一听这话,哎呀一声,“我就说吗。”
“你父亲该是放心的。”
林如海怕是放心不下,要不然也不会叫她带卷子来试探一二,如今有了李先生的准话,她这个县试第一名便实至名归,没有作假。
二人边吃边说起考题以及她做题时的思路,李先生在一旁加以点评再给出相应的意见。
跟着李先生练了半年的字后,每次林棠元来见李先生时,李先生不再拘于练字上,有时会问一些问题,或叫她点评写文章,二人讨论,不过大多数是林棠元说,李先生在一旁听。
大多数都是一两句话,今日倒不似平日里,喝了两杯酒后,话多了起来。
“你这字狗屁不是!我跟你说,你要是在大个四十岁,你在我那个时候,你这字学政一看就给你刷下来了,都过不了县试…”
林棠元,“……”
所以林如海极力推荐给你学字啊。
“当时我们…真是竞争很…很…大…一个大县,过了县试的童生不到二十人,六年才…才出一个秀才…呵呵,一个人…嗝…”
“就是我!”
“我最…”
砰….
林棠元看着面前喝了三杯酒就醉的不省人事的李先生,担心他喝多了赶紧叫人将李先生扶到床榻之上。
“你说,我当年…当年…”
“字…在好些…”
李先生抓着林棠元的胳膊,呆愣愣的看着,原本有神的眼睛,逐渐黯淡无光,哽咽不已,
“练字,练字….”
“好,我去练字。”
得了林棠元的回答,李先生顶着一脸红晕,笑着转身打起呼噜来。
吓的林棠元一跳,诊脉发现只是不胜酒力,没有什么大碍,嘱咐身边的小子留下两个轮流照顾李先生。
转头就回了宿舍。
李先生说的没有错,听着他只言片语中,可见李先生那一届竞争的残酷,她不能心存侥幸,一日不学,便会落后。
埋头继续学习,为四个月后的府试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