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舒书,我和你说啊,无情这人是真的过分!什么他的徒弟呀,他压根没收到徒弟呢,就在这里人家师傅的名义自居了!我呸!”
“所以云旸长老想收的徒弟是谁呀?”
“能让他这个眼高于顶的看上的还能是谁啊,曦丫头呗!他要和咱们金阳峰抢人呢!”
“原来如此。”
云舒书听到云旸想要收的徒弟是云初曦,倒也不觉得吃惊,毕竟云初曦的表现足够让所有长老来争抢她了,只是云舒书在心中暗暗盘算着云初曦最终会成为云旸弟子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他肯定也是想让云初曦拜在金阳峰的,但同时他也知道金阳峰不是云初曦最好的选择,对于云初曦来说最好的肯定还是直接拜入掌门座下了,但是不知道掌门有没有收徒的打算,若是没有的话,云初曦还真有可能成为云旸的弟子!
首先四大长老里,金阳峰不太适合云初曦这样的剑修,然后就是秀玉峰,虽然秀玉峰女弟子很多,一般都是新入门女弟子的第一选择,但是穆长老的实力是四大峰主里最弱的,云初曦应该不会因为女弟子多就选择秀玉峰,不然更早之前她就应该去天音阁了。
最后就剩竹尾峰和无情峰了,虽然他们二位峰主同为剑修,但是尾竹峰的峰主云雅其实徒弟挺多的,而且实力上也还是比不过无情峰峰主云旸的,再加上云旸现在没有徒弟,拜入云旸门下定能得到云旸的全力教导……
至于其他的一些具备收徒资格的人,就像云旸之前已经出去自立门户的大徒弟那样的,他们的实力还不够收云初曦这种天赋的弟子,就暂且不考虑了。
所以总结下来,若是掌门收徒,那云初曦必然是掌门的首席弟子,若是掌门不收徒,那不出意外的话她就会成为云旸的徒弟!
云初曦究竟会成为谁的徒弟,这个盘好像可以开,云舒书暗自盘算着。
云初曦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为了他们的赌注,甚至云旸已经替她赢来了一把宗师级法器的事。
眼下的她也分不出来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别的事了,因为她是水灵根的关系,她倒是没有出现流霜那样不停地流汗,体内缺水的情况,但她此刻的情况比流霜还要糟糕。
之前她以为已经痊愈了的精神力,在她不断地经历幻境和再次过度使用法术以后又出问题了!那种脑中有千万根针在扎的感觉叫人痛不欲生!
她既要承受天梯产生的从四面八方来的压力,又要承受识海内的针扎的痛感,而体内的灵力却是早已枯竭,稍微吸纳来一点灵力就得用来修复识海。
她脚步凌乱、差点跌倒也是这个原因,因为她的头实在是太痛了!痛的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她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才让自己清醒了些许。
因为身体太过难受她此刻半蹲在九百二十层的台阶上,按压着眉心,试图缓解头痛,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才九百二十层啊,距离一千阶还有足足八十层!
她也没有问心,明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为什么没有进入问心的状态!
她不甘心!
两个目的她总要实现一个吧!
不然她的重生就像笑话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因为咬破了舌尖,她此刻满嘴的铁锈味,但她却觉得不苦,反而有些微甜。
血液……是甜的?
云初曦有些不可置信,因为口中这股淡淡的甜味,她的头疼好像都少了不少,但是舌尖很快就痊愈不再流血了,她思索了一瞬,就狠狠咬破了自己的指尖,舔了一口。
她的血液里真的带着甜味!
她将指尖挤出的些许鲜血尽数吃了下去,待精神缓和了几分,她就直起了身子继续往上爬。
九百多层的威压实在是太大了,此时此刻已经到了约等于金丹中期的程度,她在重压下强行前进,每一步都非常痛苦。
一个不慎她就崴了脚,剧痛从左腿传来,有些难以前行了,她干脆用水元素做了一只拐棍撑着,一瘸一拐的前行。
体内不知道是哪里率先承受不住破损了,她喉间涌上了鲜血,但她立刻咽了下去,毕竟血液里的甜味对她精神力的修复很有帮助。
她不在乎自己此刻有多狼狈,又受了多重的伤,她的脑中只有不断往上这一个念头,她绝不向命运低头!
不知不觉间她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比,可她浑然未觉。
云初曦不知道的是从她喝下自己的第一口鲜血开始,她的周围就有一层极淡的白光笼罩着,接着天地间大量的水元素不断地往她周身聚集,最终将她包裹在其中,让众人只能看见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大的光幕!
这一幕简直震撼极了,水元素不断地汇集,形成的白蓝色水球无比耀眼!
“难道她要突破了吗!”一个看起来年纪较大的长老惊呼道。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了他,他连忙解释道:“相信大家都听说过‘强制进阶’这个词吧?”
“您说的是自身灵力强度早就远超当前的实力层次,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压制着一直没有进阶,最终导致灵力外溢到强制进入升阶的状态?”
“正是正是!”
“可那不是传说中的状态吗!我还从未见过有人实力可以进阶却压制着强行不升阶的。”一名弟子质疑道。
“此言差矣!”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我年轻时有幸亲眼见过‘那位’就是这样的!当时是云宗的什么比试吧,到决赛了他突然进阶,天地灵力自发的涌入他的体内,形成了巨大的光幕和今日一模一样!”
“所以楚曦眼下是要突破炼气期步入筑基了吗!若她成功了的话,她是不是整个修真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筑基修士!”
“不是吧,我记得楚曦已经十六岁了,云宗的‘那位’不是十四岁就筑基吗?”
“刚才就一直听你们说那位?那位是哪位啊?”有不明所以的人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老者摇了摇头就不愿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