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酒过三巡,餐厅里的灯光明明很暖,却把空气里的小精灵都吓跑了。
因为有人在无耻卖娇。
“鹿儿,我不能喝酒……”放狗屁,半个小时前还说自己酒量好!
锦鹿精准的夹了一颗荷兰豆,舌不打卷的说,“那不喝了,二爷身体重要。”
声音正常,脑筋清醒。
她还没醉。
霍兰庭皱眉,盯着面前那瓶见了底的白兰地,他喝半杯,鹿儿喝了半瓶。
邪门,为什么不醉?
大佬耐性都磨没了,狠狠心把瓶子里的酒都倒上,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不喝浪费了,这瓶酒两百万。”
锦鹿又夹一颗荷兰豆,吃的随心又随意,拿起瓶子研究了一下,说,“亨利四世纪念款,不止两百万。”
霍兰庭:“……”他好像碰上了高手。
锦鹿把霍兰庭的酒杯拿到眼前,抱着杯子小口的嘬,看表情丝毫没有醉的样子。
霍兰庭:“你会喝酒?”
锦鹿摇头:“不会。”
那为什么不醉!
她喝的霍兰庭都有点怕了,他把杯子抢下来,拉起她去卧室。
“不喝了,去睡觉。”
协议的事改天再说,鹿儿喝出毛病来就麻烦了。
锦鹿扯住他,咂巴咂巴嘴,“我还没吃饱饭呢。”她摸摸肚子,回头盯着桌上那份颜色漂亮的意大利面,“我想吃那个。”
“凉了,我叫人给你热。”霍兰庭要喊佣人,锦鹿已经跑回去,端着盘子直奔厨房。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来。”
喝了大半瓶烈酒,还能自己去热面,不仅吃面,还吃了一块玉米外加两块胡萝卜。
霍兰庭:这不是小娇妻,是酒神转世吧。
他有点担心了,把人扯过来,摸摸头,摸摸脸,一脸紧张:“真的没事?头不晕吗?”
他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几?”
“三。”
“我是谁?”
“二爷,我老公。”
“我叫什么。”
“霍兰庭。”
没问题,她正常的很。
霍兰庭长舒一口气,“吃饱了吗?去睡觉吧。”
锦鹿点头,“嗯,先去洗澡。”
井然有序的洗漱,然后钻进被窝,睡前说了晚安,并亲了他一口。
一嘴的酒味儿。
霍兰庭给锦鹿掖好被子,依旧不太放心的叫叫她,“鹿儿。”
“嗯?”人很快睁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儿,很清澈明亮。
霍兰庭轻拍着她:“难受了要说,你喝了不少。”
“不难受。”锦鹿闭眼,“老公快睡吧,晚安。”
不难受就好。
霍兰庭安心的随她躺下,闭目入眠。
午夜梦回,他被戳醒了。
睁眼,身上坐着个小人儿,一手伸一根手指,戳他,“这位先生,醒醒。”
她睡懵了,脑袋上好几撮毛竖着,像被炮弹炸过,她眼里清澈全无,表情是懵的。
这位先生?
“做梦了吗?”霍兰庭没睡醒,闭着眼睛碰她,结果一手摸到锦鹿光滑的肩,一手摸到锦鹿光滑的腿。
要命,她竟然把睡衣裤都脱了,只剩件吊带和小内裤。
“你怎么了?”霍兰庭唰的坐起来。
黑暗里,锦鹿口干到舔唇,面颊粉红,双眼迷离妖媚,半晌歪头问。
“美女,你会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