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姚喜累得睁不开眼, 靠在太后娘娘怀里似梦非梦地呢喃着。
她昨夜根本没合过眼。独自躺在小榻上,瞪大了眼巴巴地望着隔在寝殿与暖阁之间的屏风,听太后娘娘的呼吸声听了整整一夜。那几扇屏风上有几座山几棵树几座桥, 她都数得明明白白的。
今日一早出宫说了许久的书, 回来又被太后娘娘折腾了半日, 姚喜真的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小姚子?”万妼轻声唤了唤姚喜。
哼——呼——
姚喜累得打起了呼。她像是觉得冷了, 睡了没多会儿就蜷起身子, 小小的人整个缩进了太后娘娘怀里。
万妼替姚喜裹好衣服, 将人抱进了寝殿。方才那番话姚喜没听到也好,她正好可以先找姚双兰打听一下,姚家除了她们两姐弟是不是还有个幼年失踪的女儿?要有, 这事儿就真的**不离十了。
翌日姚喜又是天不亮就醒了。她昨儿傍晚和太后娘娘办完事后竟然睡了过去, 还一睡就睡到第二日, 醒来发现自己穿着太后娘娘的衣裳躺在寝殿宽大的床上,被娘娘从背后搂在怀里。
姚喜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想从娘娘怀里出来。她还得赶着出宫说书去, 以前算是玩票, 早点儿晚点儿都不打紧。可昨儿个和人茶楼掌柜的定好了规矩,既然挣了人家的茶水钱就算正经营生, 得按时按点的去。
“别动。再睡会儿。”万妼揽住姚喜的腰道。
姚喜转过身, 用鼻头轻轻蹭了蹭太后娘娘的鼻尖道:“娘娘接着睡吧, 我再迟下去就得误时辰了。”
“不许去!昨儿回来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哀家前天晚上就是犯糊涂说的气话, 怎么可能真的要你出宫挣银子?”万妼心疼地抱紧姚喜道:“说书那事儿偶尔出宫当个乐子就好, 不许日日都去, 五个时辰见不着你哀家难受。”
“娘娘才不是犯糊涂,是真的因为陶姑娘的事伤心了。我都知道的。”姚喜窝在太后娘娘的颈窝里倔强地道:“娘娘别劝了,我一定要给娘娘一个交待。”
“你……”万妼气不打一处来。
她错了,她不该提那一万两的事儿,姚喜那个犟驴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半点激不得的。这下好了,看来死丫头不挣够一万两是不会回宫了。一万两?丫头把嗓子说废了也别想挣到。“哀家不要你给什么交待,只想你好好陪着我。你明不明白?”
姚喜有些不安地道:“可是……我怕娘娘的心情会反反复复,怕您时不时想起陶姑娘又会像前日那样难过,又不想理我……”姚喜说着委屈地红了眼。在一起后太后娘娘对她真的太好太好了,好到她承受不住一丝冷落。
“不会的。哀家之前是因为……”万妼不知该怎么同姚喜解释冯檠那事儿,只得柔声道:“哀家不是不许你说书,只是不许你那么拼命,跟从前一样说一两个时辰还差不多。你不是说欠哀家的这辈子慢慢还么?着什么急?再说哀家巴不得你多欠点才好,最好连下辈子,下下辈子的都欠上。”
姚喜羞得小脸通红,傻笑着凑过去重重亲了娘娘一口,坏坏地道:“就怕欠得太多,娘娘记不过来。”
万妼被姚喜这话勾得心痒,她怀里就是姚喜柔软纤弱的小身子,恨不得压住姚喜做些什么。
可是傅太医分明嘱咐过姚喜要静养几日,昨日那样热烈已是不该。她也来着月信,只得忍住心痒揉了揉姚喜的小肩膀道:“不是要出宫么?多带点儿人跟着,最迟两个时辰必须回来。吩咐厨房多熬点儿雪梨羹,你带去茶楼喝。”
“娘娘要再睡会儿么?您要是不想我去我可以不去的。”姚喜依依不舍地道。
万妼想着呆会儿要问姚双兰一些事,姚喜在场不方便,便催促着要她走了。
***
姚喜走后万妼又睡了一会儿,日头升到小半空了才唤人进来伺候梳洗。
万妼坐在妆镜前,从宫女打开的鎏金缠枝银奁里挑了可心的簪钗道:“今儿就戴这个吧!”她梳妆完随手指了个宫女道:“你,去隆宜那边请兰婕妤过来一趟。”
姚双兰年纪与她相仿,比姚喜要大不少,姚喜走失的时候姚双兰已经是大姑娘了,姚家除了她之外还有没有过别的女儿姚双兰肯定是知道的。
万妼梳洗完正在膳厅用早膳,宫女在门口回话道:“娘娘,兰婕妤到了。”
“嗯。请她进来。”万妼拿起巾子沾了沾嘴角,对侍膳宫女道:“都出去吧!没有哀家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万妼吩咐完一抬眼,只见进来的不止姚双兰,还有隆宜。
“你怎么来了?”万妼吃惊地看向隆宜:“哀家要找的是她,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隆宜皱了皱鼻头,闷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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