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扶着太后娘娘好不容易逆着人潮出了茶楼, 她没看到娘娘的马车, 身后又不断地有人挤出来, 只能把娘娘扶到了她出宫所乘的马车上。
“娘娘没伤着哪里吧?”姚喜担心地替太后娘娘扶正了被人撞歪的头巾。
“没事。”万妼黑着脸坐在轿子里,竭力按捺着心的怒火。茶楼里那帮不知死活的丫头, 撞了她踩了她绊了她不说,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对姚喜动手动脚。当大兴律法是摆设?当她是死的?
不行。忍不了了。
万妼冲轿外怒喝道:“来人!”
“奴才在。”马车外有小太监守着, 随时听候太后娘娘纷咐。
万妼想叫官府以聚众闹事的罪名把那帮刁民通通抓起来, 想了想又把气生生忍了回去。姚喜那丫头还想出宫说书呢,她要是把事闹大了,谁还敢来捧姚喜的场?
“启驾回宫!”万妼被人踩过的右脚开始犯疼,她难受得皱起眉头冷嘶了一声。
“娘娘是不是哪里伤着了?”姚喜心疼地掏出帕子替娘娘擦掉额头上的汗,有些嗔怪地道:“娘娘也是的。明知戏台前头人最多还挤过来作什么?到底伤到哪里了?我帮您瞧瞧。”
刚才娘娘从人群倒下去的那刻真的吓死她了, 娘娘要是有个好歹她得内疚死。
“哀家不过是想听听陶小霖和公公在聊些什么。”万妼冷冷地瞥了姚喜一眼:“聊了挺久的啊!”小东西挺明目张胆啊!当着她的面儿也敢跟陶小霖聊那么久。
姚喜噗嗤一声笑了:“娘娘既然那么介意陶姑娘,为何要我明日再来啊?”
“你不是喜欢说书么?难道要因为她陶小霖的缘故不说了?她可没那么大的面儿。”万妼的身子随着马车颠簸猛地一晃,她下意识伸手护住一旁的姚喜, 酸溜溜地问道:“公公说说吧!都和她聊什么了。”
“真没什么。”姚喜偏头靠在太后娘娘肩头道:“陶姑娘为了那一千两银子的事儿想答谢我。”
“呵。怎么谢?以身相许么?”万妼嫌弃地用食指推开姚喜的小脑瓜道:“没解释清楚前少跟哀家套近乎。”
姚喜大笑道:“哈哈哈——娘娘瞎说什么呢!陶姑娘的意思是想将这茶楼算作我的,赚得的银子与我二一添作五。”
“这么大方?哀家怎么觉得她是舍不得银子套不着你啊!陶小霖这样做, 莫不是想与你有什么牵扯吧?”万妼醋意未消。
姚喜相信陶姑娘完全是出于好意, 娘娘是太爱她了才觉得全世界的人都稀罕她。但她自个儿心里有数, 这世上当真稀罕她其实只有娘娘。“不管陶姑娘怎么想的,反正我又没答应, 娘娘不必在意的。”
怕太后娘娘还不放心, 姚喜玩笑着道:“再说方才我那样亲密地搂着娘娘, 人人都知万喜公子有龙阳之好了, 怎么可能还有姑娘惦记我?”
万妼想起了方才姚喜什么都不顾一心将她护在怀里的画面。她微微勾着身子,大鸟依人地靠在比她矮半个头的姚喜怀里,明明力气比姚喜大不少,却柔弱地沉默着,享受着姚喜的保护。
“那不是正好?叫那帮疯丫头趁早死了心,免得她们冒冒失失地再伤着你。”万妼有些遗憾地道:“可惜只是搂了下……”
“娘娘这话什么意思?”姚喜不明白太后娘娘话里的意思。两个大老爷们儿那样当众搂着走已经很疯狂了好吗?她还答应了明日要去茶楼说书,到时候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呢。
万妼一把搂过姚喜,暧昧地道:“好歹当着那些个臭丫头的面儿亲一口啊?”说着作势要吻下去。
姚喜惊恐地望着一脸大胡子的太后娘娘越凑越近,心里突然有点慌……明明知道眼前这人是太后娘娘,可娘娘这妆化得实在太逼真,她有种自己正在被陌生男子非礼的不适感。
“别!”姚喜伸手挡住太后娘娘的嘴,恐惧地往后躲了躲。她爱娘娘,可是实在是亲不下去啊!“娘娘先把胡子摘了吧。我怕扎。”姚喜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粘太牢了。得用热巾子敷一会儿才摘得下来。”万妼搂着姚喜的脖子往怀里一勾,执着地嘟起嘴还要吻她:“可是哀家等不及回宫了怎么办?”
“不要!”姚喜祭出了杀手锏:“娘娘别闹了好不好?我身上还疼得厉害。”她委屈巴巴地抱着自己的手臂,拼命挤出了一丢丢泪星子,眨巴着大眼睛恳求娘娘放过。
万妼又不傻,姚喜出宫后一直生龙活虎的,疼或许是真疼,但疼到连接个吻都不行怎么可能?“公公不会是嫌弃哀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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