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父亲。
这时,北堂荔匆匆赶来,看到迦夜的伤势时,面色煞白,急忙跪了下来:“还请王姬恕罪!”
“恕罪?”
听到茯欢满含怒火的语气,北堂荔暗道一声不好。
紧随其后的北堂淑蔚替自己的母亲解释道:“王姬见谅,是迦夜冲撞了母亲,母亲才会对他略施惩罚。”
“你们这是惩罚,还是要他命呢?”茯欢冷声道。
一时间,北堂府上下顿时呼吸一滞,生怕王姬的怒火牵连自身。
茯欢环视一圈北堂府,蓦的笑了。
她原以为迦夜最多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没曾想他在北堂府步履如冰,他的母亲不仅不爱他,反而差点要了他的命,要是今日她再来晚些,后果不堪设想。
“这笔账,本殿记下了。”
茯欢说完,转身带着迦夜上了马车。
待他们一行人离开,北堂荔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变幻莫测。
当初南蔓倾要迦夜做王姬侧夫时,她曾对迦夜寄予厚望。
但自从王姬归京以后,迦夜不似从前那边好控制,对于北堂荔来说,迦夜只是她的一颗棋子,若是无用,弃了也罢。
可今日茯欢的态度却让她发现,迦夜似乎还是有一点利用价值的。
思此,北堂荔看向身侧的成佑,目光变得柔和下来:“成佑,近日我新得了一颗南海珍珠,与你正好相配,待会我就让管家送到你屋里。”
成佑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多谢妻主。”
北堂荔牵起他的手来,凑近他耳畔:“今夜,我也来你房中。”
成佑眼睫一颤,略微勾起唇角,却是苦涩无比。
如果当年他没有遇到北堂荔,或许迦夜今日也就不会受苦了。
前几天北堂荔传唤迦夜回来,让迦夜把最近流衔王府的动向告诉她,甚至还想把迦夜的堂弟送给茯欢。
迦夜没有答应。
北堂荔便以成佑威胁。
在鞭子落到成佑身上的那一瞬间,迦夜挡了下来。
北堂荔心中本就记恨着迦夜屡次三番忤逆她,下手便越来越重。
迦夜伤的不轻,北堂荔便把他随意扔进了那个破屋子里,不许人管他。
反正也不是亲生的,何必心疼呢?
明月阁。
茯欢将迦夜放在床榻上,急忙对风书说道:“快去叫怀秋。”
“是。”
茯欢用水浸湿毛巾,也顾不得那么多,解开迦夜的衣衫为他擦拭身上的血污。
不出多时,怀秋便来了。
他看到迦夜袒露在外的臂膀,下意识皱起了眉。
“怀秋你快看看迦夜伤势如何?”茯欢招呼道。
怀秋为迦夜把了把脉,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口,淡淡道:“无碍。”
他拿出一个药瓶,然后对茯欢说道:“你且先出去,我给他上药。”
茯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能让怀秋亲自上药,实属不易。
“好。”
茯欢退了出去。
怀秋的视线又回到了迦夜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后将药液抹到他身上,下手不轻不重。
他宁可自己代劳,也不愿意让茯欢为迦夜上药。
至于力道会不会弄疼了迦夜,他才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