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公也知道自己这次无法全身而退,又另外提了一些条件,端王的脸色才回转些许。
他不知道的是,他走之后端王就砸了一批新杯子。
“老匹夫,视我如同三岁小儿,胡乱打发我!”
“王爷莫急,国公爷还是代表了一些老臣的心愿,此时动他恐怕还是牵扯太多。”
端王拉着妻子的手,“我哪里不知,只是他欺人太甚!”
“王爷是能成大事的人,定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不过既然国公都说了周岚随您处置,不如您便拿她出口气吧,等之后王爷大功告成,有无数的机会。”
“知我者吾妻也。”
谁知时局未能给端王忍耐的机会,第二日上朝,二皇子便上呈了在西南调查到的结果。
“周国公在西南强行征兵,随意封山,私造武器,实存谋逆之心,西南山边民不聊生,尸横遍野,儿臣恳请陛下惩治逆党。”
朝堂上的大臣闻言一片哗然,殿内如同住了一百只苍蝇一般嗡嗡作响。
“安静!”
“老二,你可有证据。”
国公爷忙跪在地上,“陛下,老臣冤枉呀。老臣身为国公已有无限荣耀了,老臣一家靠陛过活,怎么会有谋逆之心呢?”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看了二皇子呈上来的证据,龙颜大怒。
将折子一股脑的摔在地上。“哼,你自己看看吧!”
国公跪着向前,拿起折子。
“臣这些老臣一概不知呀。”
“好一个一概不知,周国公,这字迹和印章可都是你的,当初也是你儿子着急去处理,此时证据确凿,你还说你一概不知,真是佩服。”二皇子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
大皇子也站出来,“父皇,周国公说的也不无道理。”
“哦?你要为这逆贼说话?”
“父皇误解儿臣的意思了,儿臣是想说,他年纪大了,确实没有什么精力谋逆,而且国公位高权重,我看他定是受人指使,就是这背后的人不知是谁了。”
“皇上,据臣所知,这国公爷是一向与端王交好”
“哦?”皇帝眯缝着眼睛,凉凉的看着端王。
端王忙跪下,“父皇明察,儿子与国公爷关系并不密切。”
“是吗?据臣所知,国公爷的小女儿就是嫁进了端王府呀。虽然只是贵妾,这两家便是脱不了关系的密切吧。”
“还有此事?”
“圣上。”提出此时的御史见圣上对此事如此感兴趣,不免有些许激动。
“您不知,这周二小姐名声那叫一个不好,汴京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按理说,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就应该一条白绫了结性命,谁知最后竟然被我们的端王娶进府中做了贵妾。
京城的人谁不佩服端王殿下的独特品味?”
这御史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端王正恶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端王,可有此事”
“儿臣也是被他们蒙骗了,儿臣平日并没有听这些传闻,是国公夫人哀求,儿臣才愿意收留她。
后来进了府,周氏每每哭诉自己是被人冤枉的,是儿臣糊涂,信了她的谗言,儿臣后来知道实情就立即将她圈禁起来,不让她惹出祸端。
但是国公府的事儿臣真的一概不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