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罢了,回去吧,叫他们自己唱自己的。”
回到侯府,裴重锦头上扣着书,在池塘边钓鱼。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照在裴重锦头上,他今日罕见的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衣服,衬的他露出的手腕肤白胜雪。
不像个掌兵的,倒像一个初出茅庐的谋士。
“夫君这鱼是愿者上钩的鱼吗?”
裴重锦没有拿掉头上的书,却还是精准的拉到了乔安安的手。
“那鱼上钩了吗?”
“不只一尾呢!只是他们都失了智一般,竟没有丝毫怀疑?”
“那倒不见得,只是好不容易捉到了机会,不做点什么他们意难平罢了。
侯府那边没有消息吗?”
“没有。”近日来乔安安全然不想理那边的事。
拖了把竹椅打算坐在裴重锦身旁,却被裴重锦一把拉在身上。
“有人!”乔安安推拒着,一边向四处观察,生怕被下面的丫头看见。
裴重锦低笑,拿掉头上的书,仍旧抱着她。
“下午去湖上泛舟可好,再不去荷花全要败没了。”
“正好吃荷叶鸡。”
裴重锦的笑带着几分寂寥,又似乎是冷,乔安安紧紧搂住他,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暖和一点。
下午两人便撑着一只小舟,摆上小泥炉去湖上泛舟了。
湖上的荷花果然谢了大半,剩下一半是全是要凋未凋的荷叶。
乔安安摘了几朵荷叶,又扯了几株莲蓬,光着脚坐在船上剥莲子吃。
她将身体靠在裴重锦胸前,时不时喂裴重锦吃两颗。
男人煮着荷叶茶,小舟隐藏在荷叶中,袅袅青烟从小泥炉向上飘去,远处零星的几抹红点缀在一片碧绿中,落日西斜,两人被一种从未拥有过的宁静笼罩着。
“等过些日子,我们来挖莲藕,我很会做藕粉糖糕。”
“再带上元哥。”
“嗯,好。”
其实两人都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一定到来。
饶是自认为控制了全局,目前的一切似乎也在计划当中,可他们都知道现在所做的事情充满了未知的风险,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这样的安宁,或许只是时间麻痹他们的短暂温情。
可那又怎样,这样的日子,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值得。
直到天色昏暗,二人才收拾了东西离开。
第二日裴重锦就因治军不严被问责了。不过皇帝只是让他回家反省,罚俸一年,裴家军的事先放一放,暂时不用管了。
退朝后赵国公几人对视,眼中尽是无奈,裴家军不在他手上,可是也不在别人手上啊。
“不要着急,还有老太君那边。只要闹将起来,我不信他还能保住这爵位。”
端王一副病歪歪的样子一直咳嗽,听赵国公说话也没有搭腔。
见端王如此,赵国公心中有了计较。
旁边几人见这奇怪的氛围,也不敢做声了。
“你说他们起了内讧?”乔安安听了裴重锦的描述笑的前仰后合。
“这还没开始,怎么就起了内讧了?”
“不仅是赵国公,恐怕端王队对周国公也有意见了,只不过还用的上,才引而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