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老人拨出去的那一刻马上就被接通了。
“肯特,我们找到‘遗物’了,但看样子并不是正品,是一个伪造品。”
对面沉默了一阵后才给出了答复,名为肯特的人嗓音听起来很独特,它既不属于女声也不属于男声,就像是为变声之前的孩子一般。
“它和‘石板’上描述的一样么,具备这个世界所有的色彩?”
“是的,所有颜色都蕴含其中,每一块六边形都是一种颜色,我们取得的这块遗物与‘圣水’发生接触后并没有发生像‘石板’上刻写下的变化,除了它的颜色变了。”
“颜色变了?”
老人望着放在玻璃罩中的‘遗物’,深吸一口气。
“是的,它的颜色越来越黑了。”
当听完老人的描述,电话那头的肯特明显变的焦躁了起来。
“快离开那里!马上!快!”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老人还是马上照做了,他飞快的离开了地下室,在老人离开后玻璃罩内的‘遗物’完全变成了黑色,下一刻那六边形组成的球体碎裂开来,玻璃罩内瞬间多了许多看不清实体的东西,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很快就撑破了玻璃罩。
“嘶!”
一声宛如毒蛇威吓敌人时发出的声音传出,声音极大,十分刺耳。
守在楼梯口的两名士兵对着漆黑的地下室扣动了扳机,但看样子子弹对那些模糊的东西毫无用处,那漆黑宛如洪水一般涌出了地下室,瞬间吞没了两名士兵。
但它并没有停止,继续蔓延着,老人在距离出口还有不到三米距离时被黑潮所吞没。
整栋建筑都被黑潮所淹没,爱德华多所在的病房也不例外,他甚至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就被突然出现的黑潮所淹没。
…………
“到这里来……到这来……”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声音依旧低沉,但它听起来不再虚弱。
爱德华多还没做出任何回应,他感觉自己的脚腕被抓住了。
“跟着我……到这里来……”
抓住他脚腕的东西力道很大,爱德华多哪怕全力反抗还是被拽倒了,但这个世界好像没有‘地面’,倒下时他依然感觉自己站立着,只是不断下坠。
…………
在一处田地中,一位身着白袍的老人望着半跪在地上的青年,张开嘴低声询问道。
“该隐,对于你的罪行你可有何辩解?”
青年冷笑一声。
“罪行?可笑!我何罪之有?!”
老人叹了口气。
“你兄弟的血通过大地向我哀告,你亲手杀了他。”
青年大笑起来。
“是啊,我杀了他,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我已经受够这该死的生活了,我把我的一生奉献给你,我得到了什么?我拥有了什么?我食着无味的谷物穿着简陋的布衣,而你们这些所谓的神灵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称我为杀手,但我解放了我的弟弟,他不再受你驱使,他得以自。由的以另外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
老人叹息一声闭上了眼。
“你会活下去。”
青年笑容凝固了,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
老人睁开了眼,表情依旧慈祥无比。
“你会永远活下去。”
这听起来很仁慈,但看样子对于青年来说这是最强烈的惩罚,他面无神采,好像灵魂已经死去。
…………
“求你……杀了我。”
那微弱低沉的声音清晰的传入爱德华多的耳中,一个青年坐在一个特制的椅子上,他的胸腔被装在椅靠上的利刃所刺穿,他的双臂被束缚在扶手上,扶手上装满了刀刃,他的手臂被刺的千疮百孔。
“请你……杀了我……”
青年十分吃力的再次说出了这段话,他的头上戴着一个十分恐怖的设备,一个大螺丝钉穿在他的头顶上,刺穿他的头部,螺丝钉的尖部从他下巴部位伸出,他的嘴被撕裂了,像是蝙蝠侠中的‘小丑’一般,嘴角裂到了耳根下,当他说话时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被螺丝钉刺穿的舌头抖动着。
“你是该隐?”
爱德华多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青年,他就像一个被卡车碾过的娃娃一般破烂不堪。
青年被铁钩扯开的双眼挤出了泪水。
“请你……杀了我……”
爱德华多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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