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呀?”我拽住了蓝羽,决定先问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家伙的嘴巴很严实,就是不肯说,只是说到了就知道了。
从一楼直升到十三楼,蓝羽在电梯间里给了我一把开门的钥匙卡,到了楼顶什么也没有说就把我推出了电梯。
好歹也给句明白话吧!这算什么?猜谜吗?
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那扇豪华的大门,走过去把钥匙卡插了进去,磁卡在接触到门锁之后发出了清脆的解锁声,“咯吱”虽然动静不大,在空旷的走廊上还是能听得真切。
有些紧张不知里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揉搓着手掌迟疑着走了进去。
豪华,素雅,高尚,反正这一个客厅就比我家小楼还要大。
房间里好安静,而且清楚地出来有节奏的“嘀嘀”的计时声,好奇的歪着头望了眼里间,里面竟然有个休息室,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敲了下房门,里面有人说话了,“还以为不来了呢,等了这么久!”
门自己打开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楚琪,不现在我应该称他为掌簿大人了。虽然他说只是给闫君跑腿传话的,可轮职位他要比判官还要高一级。
他的身后有张大床,床上像是躺着一个人,那人的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从心电图来看还活着,只是不知为何,人竟然被白布蒙不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是谁?”他不是应该老实的呆在闫君身边的么?怎么又跑来阳间了?
“哦,是这样的,冥炎不听话非要与闫君对着干,本来给他安排好了人家,需要等你几天就可以了。可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偷偷地安排了你父亲的灵魂鱼目混珠了过去。闫君生气了,就让我随便给他找了个户人家转生,我这刚好完成任务,就路过来瞧瞧我自己的身体,和他告个别。”
……
半懂不懂得盯着他,又看了眼他身后的那位,身体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绕过楚琪走了过去。
“没懂?额,就是冥炎闯祸了,惹怒了闫君,把他从地府赶出来了,还出了名,就这个意思。”楚琪咽了口唾液,指着身后的那位,视线随着我移动,解释,“我想起来,莫少爷说过会帮我暂时保留我的身体,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把他塞进了我的身体里,经过,就是这样!”
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听他的任何解释了,有些颤抖的揭开蒙在人身上的白布,泪如雨下。
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均匀,清明的轮廓就是我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冥炎,只是脸色还是病态的苍白。好不可思议,模样都变成他了!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好像微动了一下却没了动静。
楚琪也走过来,叹了口气抱怨着:“真是的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就擅自行动,他额头上的黄纸符不解开,他是没有办法真的活过来的。那玩应我碰不得,你来吧!”
光顾着激动了,竟然没有注意那张碍眼的黄纸符,抹去眼泪感激的对他笑了,立即撕下那张纸。轻轻地推动了下冥炎,小心翼翼的唤着他的名字。
冥炎像是听到了我的呼唤,先是勉强的微睁,适应了房间的光线后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在见到我的那一刻,欣喜若狂的坐起来抱住了我,“小悦,真的是你,我以为我听错了,我以为我会忘了你,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现在只有激动,什么也说不出来。拥抱着他感受着他心跳的力量,他活了,不再是个没有身体的灵魂了。可以和我一起看日出看日落,相依相伴。
“咳,你们真的当我是空气啊?秀恩爱死得快!”楚琪捉死的来了这么一句,提醒着我们他这个电灯泡还亮着。
冥炎松开我挽着我的手走下床,许是身体躺的时间太久了,许是重生之后的不适应,总之还有些虚弱站立不稳。就是如此冥炎还是在我的搀扶下,感激的对着楚琪神鞠一礼表达内心的溢于言表的谢意。
楚琪释然的摇了摇头扶起他,拍了拍冥炎的肩膀,由衷的笑了,“兄弟,这不是我的功劳,我顶多就是给你提供了具空壳的身体。你们要谢的是莫问,若不是他利用僵尸的身份要挟闫君成全你们,我们现在也都在地府斗地主呢!你们虽然活着却已经不再是人,别忘了你们的使命,这也是闫君唯一让步的地方,好好地珍惜彼此,我走了!”
他的身影慢慢的在我们面前消失,房间了只剩下我和冥炎两个人,捧着他的脸四目相对了好久,“好神奇啊?原来还可以这样子。”
“我们欠了他们很多,怎么还?”冥炎把我搂在怀里,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怎么还?还不聊了。
“那就不还了,记在心里,好好地活下去,这样就不用再忘记彼此了。”踮起脚不害臊的吻了他,咯咯地笑了。
“也对,好好地活着,才能对得起那些成全我们的人。”冥炎带着我来到窗前,揭开窗帘仰头望着太阳,笑的比阳光还要炫彩夺目。
灵动的眸子缓缓的垂下凝滞着我,深情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