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性命要紧。那东西我不要了,也不出去了。你别跟你们大当家说,免得他又派人给我去拿,到时候还给你们添麻烦。”
瘸五摸了摸鼻子,一想也是。只要是这商夫人的事情,肖孟九一定会明里暗里的给她办全了。好名声当然是肖孟九给担走了,只是这奔波劳累的人,永远都是他们这些兄弟们。
想完了这些,瘸五抬眼之间,才瞧见何宁竟然已经走出好远。
何宁到了堂厅,那里头已经被收拾了干净,只有地上还有一些香烟燃灭的灰烬。何宁觉得呛鼻,忙着挥手挡了挡。
肖孟九听见动静回过身来,才瞧见来人是何宁。“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急事儿叫人来喊一声就行。”
何宁淡笑道:“我有手有脚,干什么要叫人来喊。你今天抽了几包烟,这堂厅那么大,竟然都给你弄的全是烟味儿。”
肖孟九的手指头上还夹着一支抽到一半的香烟,听了她的话,赶忙的扔在了地上,用脚给它踩灭了。
“不抽了,过来找我什么事儿?”
何宁低头沉默了片刻,这才抬头,清澈透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们在这里,真的不会给你惹麻烦么?我今天在地窖里头听着上头的动静,吓得都快要晕过去了。要是,要是我们真的会给乾帮惹麻烦,我们还是出去随便找个地方躲一躲……”
她说的委屈可怜,把肖孟九的一颗心都要给疼坏了。忍着心里的冲动,两只已经微微抬起的手又失落的放下。
“说的什么胡话,乾帮在没用,也能护你周全。”
何宁轻轻笑开,眸子开始变得柔和。“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护着我们。”
我们!
肖孟九全身一震,他倒是真的把商家那几个人给忘记了。只要是何宁在他的面前,他的眼里就只会有何宁一个人,哪里还能想到其他。
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恨起来,要不是当初他跟着何父走散,要不是当初他没有早早认出何宁来。她现在也只能还是他肖孟九的女人,他的媳妇儿!
自嘲的笑笑,乾帮在青州,而他又是乾帮的大当家。何宁也在青州,一直到她嫁了人,他才认出了她来。
该恨的,其实是他自己而已。
“你怎么了?”瞧出肖孟九脸色的不对劲,何宁有些忐忑的询问。
肖孟九转而笑笑,“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何宁也笑了起来,捡了个椅子坐下来,说:“从前父亲就一直夸你,说你长大之后一定成才。虽然你现在是个混混头子,但是我瞧着你混的是真不错,父亲也没说歪了。”
他低头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再抬眼间,他眼光灼灼,盯得何宁有些不自然。
“如果那一年我没走丢,现在的你是不是还是我的小媳妇儿?”
何宁低垂着脑袋,气氛一下子就僵了下来。她的两只手不自觉的绞在一起,透露着心里的紧张。
肖孟九一瞧,眼里头就有了些惊喜。何宁从小就有个习惯,对什么事情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喜欢绞着两只手。照着何宁之前对商泽修的心意,只要他稍微提点一下,她就一定会转移话题,或者直白的拒绝。
这一回,难道他有了些机会?
何宁噌的站了起来,看了他一眼。“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商瑜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肖孟九瞧着夺门而逃的何宁,心里荡漾的厉害。可是转念一想,何宁怎么会突然换了性子?
何宁回了屋子,肖孟九早就把商瑜给支出了屋子,瞧着样子是等了她许久了。
“我问了瘸五,瘸五说外头全是刘司令的人盯着,怕是不好出去了。泽修,刘司令是谁?”
商泽修想了想,敲了下桌面。“是郑司令的死对头。原本他们两个司令都是在北边驻守。因为郑司令年轻好胜,屠了无辜的百姓,迫于压力,他就被姓刘的给撵出了北方。只是这刘司令一直都在北方,现在突然来了青州,南北离得这么远,还偏偏就要郑嵘的性命。我猜想,跟之前两个人的冤仇怕是也有些关系。”
何宁咬了咬牙,说:“现在找不着郑司令,他这就是盯紧了你。他是不是要那封密报?泽修,我们把东西给他,他会不会放我们一条活路?”
“不会,他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们。你问了肖孟九,他们是什么关系没有?”
她顿了顿,想起刚才那些话,明明想要说出来,又转成了另外一句。“我没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