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说完“杀手鱼”这个名字,无力的倚靠在我身上,又缓缓的瘫坐到地上,俨然一副溃败的表现。我蹲坐他一旁。陈伯扯了扯刘会东的裤腿,说:“坐一会儿吧,你这朋友已经没的救了。”
刘会东听罢,身子微微颤抖。他的喘息声很大,想必是被杀手鱼撕裂张冬蔡的场面吓坏了。
“陈伯,单凭几条大鱼,有这么厉害吗?”我问。
陈伯的回答干脆利落:“你不懂。它们虽然是普通的鱼,可它们身上穿着的东西厉害,应该说是锋利无比。所以才能轻易的割裂人体和衣物。”
“你确定这就是你说的什么杀手鱼吗?”我放眼望去,仍然漆黑一片,水里怪物的游动也不再那么激烈,但愿是游到了别处,而不是躲在黑暗里觊觎着我们。
陈伯回答说:“我被摁压到水里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力道之大就不用说了,我当初嘴里咬着手电筒,只看到它白花花的肚皮,可挣扎的时候,衣服无缘无故的就破了,然后我就开始怀疑遇见的是不是以前听人说的杀手鱼。好在我憋的那口气憋的久,我心一横,赌了一把,继续往水底扎,也该着我命大,那条鱼晃晃悠悠的游走了。我这才算死里逃生,活着回来。”陈伯讲起十几分钟前的遭遇,异常激动。
“那我们坐在这儿,安全吗?”
“应该没问题,再说了,除了岸边咱也没地方躲。这潭水深不见底,离着地面远,就算能见着光应该也很弱,所以我才敢断定杀手鱼的眼睛要么适应了黑暗环境,要么就是睁眼瞎。像一米左右的长度的鱼,生长周期也不会太长,适应黑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要我们不去搅动水发出振动,不盲目使用灯光,就没事。”
听陈伯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稍稍平缓了些。
陈伯听不到刘会东搭话,知道这小子为刚才撕破脸的事儿过意不去,一方面陈伯是过来人,肯忍让年轻人的偶尔冲动顶撞,另一方面,面对险境与劲敌,多个人手自然是多分希望。左右权衡一阵,陈伯对刘会东说:“怎么了?还气鼓鼓的?如果你把张冬蔡的死的责任归咎于我,我也认了。怪我当时没说清楚,也怪我太低估杀手鱼的凶残。”
“你当时根本不知道是杀手鱼,陈伯,你没必要——”
陈伯打断我的话,说:“丁卯,你说多了无益。都火烧眉毛了,活命才是要紧。”
听得出来,陈伯这是故意借我的话给刘会东找个台阶下,刘会东自然识趣,他咳嗽一声,说:“陈伯,您什么也别说了,我觉得没脸待您了。所有的一切,都怪我没听您话,鲁莽用事。”
刘会东说得很诚恳,只是不知道心里是不是真的是这么想的。
刘会东为了显露友好,特地腆着脸笑嘻嘻的挨着陈伯坐下,说:“依我看呐,张冬蔡意外身亡原因既不在您也不在我,都怪他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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