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自己的担心,转眼又呸呸吐了几口唾沫,忙说:“抓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好,守着这么个死尸,就算她不诈尸,也不吉利,怪恶心的,走走走!”说完,推搡几把刘会东和陈伯。
刘会东一想,觉得在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对我说:“你也别闲着,抓紧想办法和你那个王逸德联系,早寻得宝贝,再想办法出手,也算早早了却这桩心事。”
我正待辩解几句,张冬蔡踹了我一脚,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又一脚一脚踢着我滚了好几米方才罢休。等我起来后,揉着疼痛难忍的胳膊腿儿,虽说心里气愤,却又奈何不了这几人,只好,在树林里与他们东拐西转的。倒也奇怪,之前贾不灵他们居然消失不见了,似乎是一下子人间蒸发掉了,我来回瞅瞅树上,不见有人的身影,越走林子越深,树也越粗,光溜溜的,枝桠修剪的干净,我都不见得能抱着这将近半搂粗的树干向上爬几米,更别提身子骨不灵活的老婆婆了。既然不是上树,那是躲到了哪里?难不成被东西抓走了?想到这儿,我心里有些害怕,毕竟这一路来,遇到的怪事坏事太多了,我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
“唉呦!”冷不丁的,我的胳膊突然传来一阵麻痛,我担心被蚊蝇一类的虫子叮咬,连忙用手去拍。“啪!”想不到,拍到的居然是一只手。竟是陈伯这个老家伙,他还嫌我刚才受的欺负不够多,暗地里动手动脚。
“这小子的肉不少嘛。哈哈哈哈。”陈伯说着又捅了我一把。惹得刘会东和张冬蔡大声的嘲笑,尤其是张冬蔡,嘴上还不干不净的说起了老牛吃嫩草一类的性别取向的问题。
又走了几十米,这陈伯似乎是上瘾了,时不时的就掐我几把,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怪癖。来到一个麦秸草垛跟前,陈伯突然眉头紧皱,一只手捂着肚子蹲下,另一只手紧紧的攥住我的胳膊,嘴里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气。
“又咋了?!”张冬蔡不耐烦了,叉着腰说道。
“肚子……肚子又不行了,疼,唉哟,疼得厉害……”
“活该!谁让你之前那么猛吃猛喝的,见着不花钱的酒肴,就甩开膀子海吃一顿。不疼才怪!”
刘会东忙打断张冬蔡的话,说:“怎么说话呢,陈伯这么大年纪,跟咱们出来,本身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别出言这么不逊。”
这刘会东说起话来,还算中听。不知比张冬蔡要强上几百倍。可陈伯似乎并不领情,他蹲在地上,双脚踩踩这里踩踩那里,还用脚后跟磕几下,猜不懂又搞什么鬼。
张冬蔡见状,喊道:“去去去!要解手去别的地,别他娘的在这里恶心老子。”
“丁卯!”陈伯突然喊我。
“嗯?”
我刚答应,陈伯猛地拿身子撞我,我一歪,还来不及骂这个老混蛋,就跌在了草垛上。谁料这草垛虽大,却十分松软,撞一下直接摔了进去,而还来不及站定身子,只觉得脚下的地面一颤,整个人顿时陷了下去。
“呀!这里头有条暗道!”我暗暗叫苦,这老不死的,这又是把我往什么绝路上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