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先看看,也省得一会再走回头路啊。”听了柳若雪的分析,杨亿也无法判断对错,但对于柳若雪舍弃眼前的线索的做法还是提出了异议。
“一定不要这样做,修道和做人是一个道理,都是崇尚厚德载物,一定一定不要自作聪明或投机取巧,那样只会反误了卿卿之命,记住!”柳若雪严厉地看了杨亿一眼,神色之犀利令杨亿心中是肃然起敬,同时也暗自幸灾乐祸,死胖子找这么厉害一媳妇儿,日后你丫可有得受了。
诚如柳若雪所言,在那山脊向上的方向,果然又万道金光发出,就好像是传说中的物华天宝、气冲斗牛一般。
当下,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加快脚步,朝那金光闪闪的方位走去,只是那山脊越走越狭窄,最险处仅能容一只脚通过,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前后相连,手拉着手,小心谨慎地从那堪称一线天的山脊上慢慢蹭过,一些碎石被脚掌刮落,是一路有声地滚落到山脚之下,落入那缓缓流淌的岩浆中,霎时间,就好似水滴入了沸油中一般,只见那平静的岩浆骤然激起了高达数丈的岩浆火柱,直冲向山顶,并且是此起彼伏,就像是下面暗藏着的火山即将爆发了似的,轰鸣之声在山谷间穿梭回响,不绝于耳,甚是骇人。
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战战兢兢地立在山脊处,生怕被那些简直都能将钻石熔化了的烈焰岩浆喷溅到,好在那些岩浆冲到山脊处的时候,已是强弩之末,杨亿和魏二苟用手护着中间的柳若雪,一寸一寸地挪动脚步,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那最为险峻的地段。
过了那里,杨亿、魏二苟拉着柳若雪是一路急行,总算是将那扔在汹涌喷发的岩浆火柱林甩在了身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可再一看,却愣住了,怎么回事,那先前一直跟不要钱似的、闪啊闪个没完的金光居然不见了,远处,只是一块横亘于山巅的巨石,巨石上刻着斗大的七个金色的篆字,曲里拐弯地看不明白。
柳若雪知道这事儿指不上魏二苟和杨亿,遂自己上前仔细辨识了一下,轻声念道:“云在青山水在瓶……”
见柳若雪喃喃自语,杨亿和魏二苟凑和过去,问道:“这说的是啥意思啊,妹子?”
柳若雪没有理会魏二苟和杨亿,在那阻断了她们去路的巨石下踱步不语,蹙眉凝思,半响,才展颜笑道:“哎呀,我当真是够愚笨的,这分明是就是在暗示咱们嘛,呵呵”
“你们家这位怎么地了这是,出门忘吃药了?”见柳若雪一会喜一会悲的,杨亿看着忍不住笑,遂捅了魏二苟一下,打趣道。
“你懂个锤子,不知道就别瞎咧咧,不说话能憋死你啊,”魏二苟斜睨了吃吃鬼笑的杨亿一眼,而后屁颠地跑到柳若雪身边献媚道:“雪儿,哥就知道啥也难不住你,说说,咋回事啊,哥老着急了,嘿嘿”
“这本是一句佛家的偈语,相传唐代刺史李翱爱礼佛参禅,常与禅师交往。据说他在湖南做官时,听说澧州药山的住持和尚惟俨禅法造诣极高,便心生仰慕之情,特派人上山请禅师进城说法。却屡次被谢绝了。无奈之下,李翱只得带着随从上山拜见惟俨。见面后,李翱向惟俨禅师请教什么是戒、定、慧,惟俨禅师笑曰:山僧这里没有这些闲摆设。李翺闻言一怔,不死心,又问什么是禅法,惟俨禅师用手指指空中,又指指案头。这下子李翱更加糊涂,见他还未领会其中真意,惟俨禅师便说了一句偈语:云在青天水在瓶。李翱思索了一番,顿有所悟,当即吟诗一首:炼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这就是这句云在青天水在瓶的禅机,意思是禅法看似玄奥,实则处处显露,平常自然,好似云在青天水在净瓶一般,无须刻意寻求,也不必去苦苦修行。”
柳若雪讲完这个故事,杨亿和魏二苟都是一愣,听这故事的意思,立这石碑的神仙分明就是在点化那些到这里的人,不要再找寻什么修行的法门法术浪费时间了,该干啥干啥去吧,那他们这一趟不是白玩了吗?
正自沮丧,杨亿忽然大笑起来,以至于都快笑岔气了,直到魏二苟急了,照着杨亿的屁股使劲踢了一脚,杨亿才止住笑,看着魏二苟问道:“死胖子,读过倚天屠龙记吗,想想,啊,想想,张无忌是在哪儿发现那九阳真经的,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