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阿夏领命,点了点头,正欲行动好之际,却是听见储沂轩用耳语对自己道:“大铭应该就在假山后面,你给我好好盯紧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露面。”
面对着这样的命令,阿夏略略吃了一惊,但旋即就恢复如初。“爷放心,奴婢一定会在暗中保护好公主的。”
而一直都躲藏在假山后面的大铭公主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路出马脚,还以为自己是世上最聪明的人,竟然躲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而没有被发现。
她得意地笑了笑,想:要派人找本宫啊?那就找吧,谁怕谁。你们慢慢找,本宫要出去玩了。
想着想着,大铭公主便是不再逗留在假山后面了。她提起裙裾,趁着谁都没有发现的空档,偷偷向着王府外面溜了出去。
也亏了荣王府的下人少,否则她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离开。
走在上京城最长的一条街上,大铭公主的心情甚是愉快,甚至连呼吸的空气都比在皇宫的时候要新鲜许多。
真痛快,没有丫鬟和公公跟随的感觉真好。此时的大铭公主宛如一只逃出了牢笼的小鸟,几乎是蹦蹦跳跳的。
可是走了没几步,就察觉到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不知道是在看着什么。
大铭公主觉得有些奇怪,整颗心便都飘了过去,迈开脚步,鬼使神差地移了过去。她拨开了层层围观的人群,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是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才发现里面正跪着一个一身缟素,披麻戴孝的女孩子,而她的身后则是铺了一张草席,上面躺着的是一具用白布盖起来的冰冷尸体。
这是在卖身葬父?大铭公主略略吃了一惊。以前这种事情她也只是在说戏人的口中听说过,不想如今竟然是见到了活生生的例子。
“大爷大娘,大哥大姐,求求你们行行好,给我五两银子,叫我给父亲买上一口好棺材,安葬他。”那名身着缟素的女子苦苦哀求着,希望能凭借自己朴素的话语说服围拢在身边的人。
才五两银子吗?原来在市井百姓间,安葬一个人竟然是如此便宜。虽然大铭公主对银子并没有太多的概念,但也明白五两银子对一向锦衣玉食的她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
就在大铭公主疑惑之际,那名可怜的女子已经发现了她,跪行至她的面前,抓起了她的裙裾,“这位小姐,一瞧您就是富贵人家走出来的,求您行行好,赏我五两银子,叫我把父亲安置好了吧。”
大铭公主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同情心占了上风。她赶忙伸出了手,试图将那女子从地上扶起来,“好啦好啦,你先起来说话,你这样跪着,本……我的头都低得难受了。”
熟知,那名女子的眼底竟然是蓄起了一片晶莹的泪光,“求求您,赏我五两银子吧,如果求不到,我就不起来了。求求您了,只要能安葬好我的父亲,我就是为奴为婢,当牛做马,也会好好报答您的恩情的。”
真可怜。大铭公主被对方的苦苦哀求声打动了,“好了,不过是区区五两银子而已。”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摸了摸,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荷包的习惯,别说是五两银子了,就是五枚铜钱也拿不出来。
大铭公主有些尴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方才她都已经答应对方要出钱安置其父亲了,若是此时什么都拿不出来,岂不是会叫外人笑话了去?她可是大越的公主啊,怎么可以这样露怯?
怎么办啊?一点儿银子都拿不出来。大铭公主焦急地想着,忽的看见了挂在腰间的玉佩,连忙解了下来,“今天出门有点着急,没有带银子。这个你先拿去,应该能当够你要的银子了。”到底还是单纯的人,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交给对方的玉佩至少值五百两银子呢?
那名葬父女接过了银子,便是激动的对着大铭公主又跪又叩头,口中还不忘念叨道:“谢谢大恩人,谢谢大恩人。您对奴婢的这一份恩情,奴婢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我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需要你的报答。”大铭公主道,皇宫里已经有那么多的太监宫娥了,她哪里还需要再多一个?
“真的不需要吗?”那名葬父女有些意外,转而反应了过来,又对着大铭公主磕了几个头,“大恩人真是个善良的人,如果母亲知道我遇见了这么一个大好人,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母亲?”
“嗯,我家中还有一个年若多病的母亲。大恩人,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跟我回家,叫我好好招呼您吃顿饭?”